宋颜书一听,什么意思?
多谢!成全!
这人难道真的嫌弃她了?!
而后,又听得他再道:
“但致远只倾慕于一人,且下月就是我与她的大婚之期。”
“只是,我等不急了。你也知我未来妻子喜踢被子,为夫实在是担忧!想着与她早日成婚的好,同床共眠,可随时为她掖被角。”
“还望公主成全。”
宋颜书见他还一本正经地对着她作了一辑,不禁笑出了声。
“鉴于你如此有诚意,本公主会代那位姑娘好好思量一番的。”
“如此,致远便先行多谢公主了。”
两人目光相对,会心而笑。
宋颜书继而打了个哈欠。
“好了,你再睡儿。”
楚子歌知她睡意来袭,再次为她掖了掖被角。
“现在几时了?”
宋颜书耷着眼皮问他。
“刚过丑时。”
她见楚子歌脸色也透着苍白,心疼道:
“你也去休息吧,我已经退了烧,睡一觉就没事了。”
“嗯,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宋颜书躺下,渐渐睡去,睡熟前一秒她感觉从左手传来阵阵暖流,而后感到整个身体都很舒畅,轻盈。
而她睡下之后发生的事情,还要得到很久以后,她才知晓。那时的她再回想起来这些事,却也只能付之一笑。或许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都是命运罢了。
起初宋颜书觉得她这病来的奇怪。就是一个普通的感冒发烧,自她进入这具身体后,抵抗力和体质都提升了不少,按理说不至于昏睡了五天,而且,之后又将养了半个多月。
不过楚子歌每天都来看她,还时常给她带来一些民间的新鲜玩意儿解闷,而另一方面她与楚子歌的婚期将近,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她着手准备,慢慢也就将这想法抛却脑后了。
其实那时只要她细思一番,就会察觉到怡和宫里的宫人变动,以及皇后身边的贴身老嬷嬷不见了。可是那时的她已经被喜悦占据了头脑,对于一个要出嫁的女子来说,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我已经在屋里闷了大半个月了,今天就让我出去吧。”
宋颜书双手撑着下巴,可怜兮兮地对着楚子歌撒娇。
楚子歌望着故做娇憨样的宋颜书,很是受用,抬手刮了刮她的俏鼻,语气轻柔。
“良御医说你明天就可出屋了,再忍一忍,乖。”
宋颜书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从桌上抽出一本书。
“好吧,那你念戏本给我听。”
楚子歌接过她递来的戏本子。
‘小受养成记’
单眉微挑。
“好”
一炷香后。
“颜书,这戏本你从何处得来?”
宋颜书吐掉嘴里的酸梅核儿,无不在意道:
“江湖贩子手里呵。”
实则是因她太无聊,这些天瞎YY的,一时兴起,又将之写了下来。刚才随意一抽,不料将自己YY之作选中。
又一炷香后。
“颜书,这戏本,还是不看为好。”
宋颜书眨着一双大眼,天真无邪纯洁的明知故问:
“为何?”
她第一次见到楚子歌纠结的神情,眉毛皱成一团,似极难开口。宋颜书忍住笑,继续盯着和楚子歌难得一见的表情。
最后,楚子歌以不利于他们今后的夫妻生活为由,把那戏本子没收了,还告诉她,以后不准再看类似的戏本。
等楚子歌离开后,宋颜书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确实不用再看了,因为作者就是她本人。
第二日,宋颜书早早地就梳洗完毕,她终于可以出屋啦。外面天气甚好,微风和日,虽至深秋,今日却是个难得的大好天气。她决定先到宫里转转疏通一下筋骨,再去景和宫找楚子歌。
宋颜书在宫中走完一圈,正舒展着腰肢往景和宫的那条道走去。路经南宫门处时,她听见了一声呵斥,定睛看去,宫门守卫军正在盘查一个宫人。
那宫人低着头,欠着身子,看不清面容。
守卫军继续发问。
“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何不见你的宫牌?”
那宫人仍旧低着头,细细回答,只是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有些刺耳。
“奴才是景和宫里的,奉世子之命,出宫为他采办一些东西。”
“那刚刚问你,你为何不说清楚?”
“奴才见军爷您气势威武,一时吓傻了,这会儿才转过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