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里一些爱听戏曲的老爷儿们觉得最近没法打发时间了,只因‘民乐坊’近几日大门紧闭。门上挂着块显眼的木牌,上面写着‘暂停营业’这么几个字,倒不禁让众人揣测,这民乐坊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而此时的民乐坊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起因得从三天前说起。那日月落、卫慕青和楚倾雪三人从胭脂铺出来后遇到特意来寻月落的邺扶,随后她们应邀去了明月坊,听了一曲哀婉动人的《梁祝》。
当时,一曲终了,只闻一片抽泣之声,在场的一些大老爷儿们也在悄然抹泪。月落再观旁边的卫慕青与楚倾雪,一个梨花带雨,一个声泪俱下。
楚倾雪当时边哭边说‘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感人了,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凄切又唯美的爱情啊?’
楚倾雪一句无意的话,让月落涌出一个想法来。
这世间从来不缺凄切唯美的爱情,缺的只是真心相待相爱相守的爱人。
月落将她的想法说与卫慕青与楚倾雪听。
两人听后反应却大不相同。
楚倾雪嚷嚷着这个想法新奇,她一定要参与。卫慕倾则有些犹豫不决。
月落当时对她说了一句话。
“幸福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
而后,她们与邺扶商议,如何开展并实施这个想法。
待一切商量好,接下来就是实施了。这也是民乐坊这几日为何会大门紧闭的原因,因为她们的计划需要民乐坊提供场地。
“月落,你这两日看起来有些疲惫。”
月落下意识紧了紧领口,但卫慕青只是见她脸色不太好,关心相寻而已,并未发现其他不寻常,
朝卫慕青安慰笑笑。
“我没事。”
“明日就是‘中秋皇宴’,大家再演练几遍,确保到时不出任何差错。”
戌时,月落回府。
遇到正出府的楚子歌,两人在王府大门处打了照面,月落直径越过,眼也未抬一下。
楚子歌却瞥见了她颈侧衣领未遮掩住的深色勒痕,白皙的颈脖与深色勒痕形成鲜明对比,看在眼里,竟有些刺痛。
顿了顿脚步,欲说些什么,那女人看见他却连眼皮也未抬一下。
她骗了他,难道她不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受些惩罚?昨晚他已经手下留情,不然她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她凭什么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像是他对不起她一般。
楚子歌想到此处便来了气,他压下怒气。这件事先搁一搁,这个时辰是该去与三个办正事的时候了。
月落原本想直接回院子,但在半路绕道去了她以前的药屋,如今途尘在用这间药屋。
途尘在王府住了下来,月落不知道他与楚子歌达成了什么交易,只知楚子歌自昨晚过后,似乎放过了她,没有再让她以命偿命。
是以,她想去找途尘问个明白。
“老头,你和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放过我?”
月落来到药屋,开门见山。
“丫头,你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途尘捣鼓着她之前的那些瓶瓶罐罐。
“你竟以血液内的毒素作依据,找出‘商陆’计量,这分量可不好把握。”
“这办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途尘对月落提炼出解药的法子很感兴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月落提醒途尘。
“什么问题?”
途尘一心痴迷那些药罐子,压根儿没有听到月落先前问了什么。
“你和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放过我?”
“谁?”
“楚子歌。”
“老夫答应了孝宣王不能与外人说。”
“你的关门弟子也是外人?”
途尘突然盯着月落,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
“你好像很在意与孝宣王有关的事?”
“没有。”
“没有吗?”
“你想我有么?”
“停停停!你把老头我给绕晕了。”
“无论有没有,老头我都不能告知。”
“徒儿,多思多虑,以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少思少虑为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