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死了吗？”，小鱼不甘心。

当刀离她的胸口只有一毫的时候，楚九陵骑红渠到了。他拉马绳，用力一拉，红渠一个转身，两只狗腿一踢，就把死士踢到一边。红渠得到楚九陵的训练，力气之大，死士被它踢得吐血。

死士眼里冒死光，拿刀砍向楚九陵。楚九陵从马上下来，拔剑，几个招式，死士的喉咙被割破，大动脉被切断，不一会儿，流血而亡。

楚九陵杀完人有点后悔，他刚才只顾救人，忘了应该留对方活口，逼问出对方是谁派来。随后他想，楚丁或者龙行卫应该会问。

小鱼也惊呆了。对她来说，她是必死无疑，但对楚九陵来说，轻而易举。小鱼两眼崇拜，腿自动走到楚九陵面前。

“师傅，你来救徒儿？”，小鱼说得有点委屈。没想到你随便认的师傅，竟然来救她了。

楚九陵没有看她。翻身上马。

“顺路”，对，他就是顺路救了他。

他要走，不行，太危险了，为了自己的安全。小鱼把自己挂在了楚九陵的一条大腿上。

“放开”

“师傅，你带我回去，要不然等下又有人把我杀了。我死了不足惜，重要的是师傅你的颜面，别人会说你没能耐，教出那么无用的徒弟”

“我不是你师傅”，他这是被赖上了？

“师傅”，不管他认不认，只要他不杀她，小鱼就要认这个师傅。

小鱼死死拉住他坐在马上垂下来的长腿。

楚九陵想下手弄死她，但是无论如何就是下不了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一个小子这样。除了花灯节那天对那名女子这样，他竟然还让这个小子抱住他。

“你先放开”，楚九陵只能放弃自己一个人回去。他已经决定要带小鱼走了。可是小鱼不相信他。她怕他骗她。

“我不放，我一放了，你就骑马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小鱼这个动作有点女孩子。

楚九陵眨了一眼。这个小子也太……

小鱼也觉得自己穿男装，胸部又平，现在她看起来就是实实在在的小少年。刚才她的口气好像撒娇了。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反正她不管，她要是穿女装，早就喊哥哥了。今晚，他不带她回去，她就拖住他，除非他生气，杀了她。

“你先放开，我下来”，楚九陵没有他法。小鱼有时候又像千河，撒娇的动作一模一样。当年他要走的时候，千河也是这样抱住他的腿，哭着喊哥哥，不让他走。

“真的吗？”，小鱼此时又像一只狗了。

楚九陵点头，他不下马，还能怎样？这个小子是绝对不让他走。罢了，他跟我这个小子在一天之内碰见过很多次，也算是缘分了。

小鱼放开楚九陵的腿，他下了马。一手牵马绳，一边让小鱼跟上。

小鱼扬起笑容，跟上了。月亮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师傅，你多大了？”

楚九陵狠狠瞪她一眼。“你不是说我是老人家？”

小鱼尴尬了，她那是随便一说，哪想他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