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夕儿恋恋不舍中，他们上了山。台阶很宽，不陡。山腰上有房子，有凉亭。小鱼到了上面才发现，山腰上面是真的大，而且房子还不少。山腰中间有一个洞，还可以看到洞那边的光亮，感情这个洞是通向山那边的。

“殿下”，一位白发白衣的老人，颇有仙骨之姿。

“赵院长”，京山书院的院长，也可以称为山长。

山长认识楚九陵和苏玄黎。苏玄黎随年纪轻轻，但是学识渊博，山长多次明示暗示他，让他来京山书院坐席。然而苏玄黎志向不在此。

“这位小友是？”，跟着殿下来的，想必就是殿下的人。

“晚辈欧阳鱼，这是弟弟小鹿”，小鱼自报全名。

“小鱼，这位是山长”，苏玄黎今天特别热情。他对小鱼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说，要想在这里上学，赶紧讨好山水。小鱼当做没看见他的暗示。

“山长好”

小鹿看小鱼问好了，也跟着问好。

“好好，殿下请过这边”，他已经在那边煮好茶，备好点心等了。

大家坐罢。小鱼被苏玄黎推到楚九陵身边坐。楚九陵又晾了她一眼。小鱼假笑应付，她好想掐死苏玄黎。明知道她跟楚九陵有仇，他就是故意的。

苏玄黎把头转向另一边，他就是故意。

“殿下，请”，茶是新茶，水是山上的泉水。山水煮得一手好茶。若不是殿下来，他不会亲自动手煮茶。

“好茶”，苏玄黎品了一小口。回去得好好敲打石竹，怎么煮的茶那么难喝。

“小鱼，吃点心”，山水很热情好客。殿下的朋友也是他的客人。看小鱼喝完茶，把点心推到她跟前。

“……”，小鱼左看右看，不太好吧。山长肯定是看她跟楚九陵来的，才会热情。可是自己也不能吃啊，她觉得自己要是敢吃，楚九陵的刀眼一定会不定甩过来。

她的小命已经用掉了两条了。

“山长，我不饿”，小鹿很乖，小鱼不动他也不动，而且不乱说话，就在旁边睁着眼睛看着大人。

“不用客气”，山长又把点心往前移了一点。

别再移了。中午她都没有吃饭，又走路，又爬山，现在已经饿得受不了。小鱼真想长快点，不然肚子老是容易饿。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应该买个馒头当在身上，饿了，就趁人不注意，拿出来啃。

小鱼在这边推辞，楚九陵和苏玄黎早已经洞悉。

“不……”，“了”字还没说完，小鱼嘴巴就被苏玄黎塞了一块点心。小鱼吐出来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

“吃吧”，苏玄黎又拿了一块点心给小鹿。

小鱼只好吃下。

“好吃”，她大概是太久没吃到那么好的东西。前世她可是个吃货，吃过美味点心数不胜数。现在就简简单单的点心，她就觉得好吃得不得了。她都快落魄成一个乞丐了，等她睁到钱，她就每样点头都买两份。一拿来吃，一份拿来扔。

小鱼吃完一块，又吃第二块。吃在嘴里凉爽，该不会是薄荷？小鱼吃完又拿另一种，是槐花味的。没有桃花味，桃花味的点心是她娘的拿手活。她见钰璟喜欢，便叫她娘做了许多桃花点心给钰璟拿回去。

“好吃多吃点”

小鱼和小鹿吃了个大饱。小鱼没敢看楚九陵，他该不会又看不起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