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真是太可笑了，“那些人亲口对我说，是国公府的人拍他们来。不杀了我，他们回去交不了差。从我一出边城，你就派人来杀我”

“玉溪。我没有派人去杀你。你离开京城的时候，边城正在打仗，我回不去。我承认我确实派人了，但是不是杀你，而是保护你”，他的人一直跟着玉溪。但是途中他们全都死了。后来他就听到玉溪死了。他跟不能接受，他拍出去的人都是高手，无缘无故都死了。他想查，线索都断了……

“上官寰，我累了。你不要再说了”，小鱼让她心累。上官寰又把她已经快愈合伤口撕开，在上面撒盐。她疼得不行。上官寰除了骗她还是骗她。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真话。附近却在她面前声称，他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是他和木清丝合作，害得她……她自杀过几回，没死成，后来她就放弃了。就算要死，她也要报仇。

“玉溪，我要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你不能把帽子直接往我身上盖，不公平……”

“不公平？上官寰，你现在跟我谈公平，你不觉得可笑？你和木清丝对我做了什么？你难道忘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屈去的夜晚……

“欧阳玉溪，你讲不讲道理……”

“上官寰，咱们都一大把年纪，没意思了。你回去吧……”

是啊，他们都老了。可他还想像年轻一样，与她斗嘴，与她吵架。

欧阳玉溪扶着墙回房了。上官寰自己一人站在雪地上，任由雪把他打湿。

“父亲”，仗打完了。钰璟连后事都来不及收拾，就赶回来找上官寰。他身上的血衣还没换，手里的兵器还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回到边城里，他找不到父亲，猜想他可能来这里了。

果然他一翻墙，就见到父亲孤零零。他一瞬间有点失落。母亲还在的话，父亲会这样？随后他又自嘲，父亲和母亲是盲婚哑嫁，如果没有阿翁的要挟，父亲不会娶母亲，也不会有他。父亲有心中的那个人……

“打完？”，上官寰的视线从房门回到钰璟身上。

“嗯，父……”

“赢了？”

“略胜”

“估计这是最后一场战。钰璟，我们很快就能回京城了”，楚王已经透露了一些消息给他听。只要巴彦诚心，那个计划可以实施。这一次，又死了不少人。加上之前的几场战争，无论边城还是突厥，都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打仗了。玉溪，也会回京城？那里……他这个仇人就在她面前……

“父亲有急事……”

“嗯……回去再说吧”，他的精神不是很好。又站在风里那么久，恐怕伤没好，又得伤寒。

“父亲”，钰璟在上官寰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你怎么不早说，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吗？”，上官寰的精神一震。他看了一眼房门，算了，先不告诉她，以免她担心。他坚信，小鱼会没事。她还不知自己有父亲，她的父亲时时刻刻想带她回家……

“走”

听风苑把守严关。

少景把意宁偷拉到一边，“你怎么不告诉我小鱼是个姑娘？”，瞒得太深了。这死鱼干完全就是一个大大咧咧，偶尔耍点小心计的少年。谁想竟是女儿身。怪不得意宁跟她从来不忌，敢情是早就知道了。他……他还吃小鱼的醋，还把她送进牢呆了一个晚上。他的心胸太狭窄了。都是意宁，明知道，却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