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洐也知道这个时间办喜事绝不是好时候,退一万步讲如果萧璀成不了事,那这个女儿也就白养了。但见了一回萧璀,亲耳听到了他的承诺,总算也放下了心头大石。他回到上官家,见萧玴正在院子里练剑。敢收留这样一位皇子,其实也可以看出他绝不是一般人。
萧玴也看到了父亲,忙过去行礼:“父亲,您回来了,他们走了吗?”
上官洐是真疼这个假儿子的,比疼自己的儿子还多几分,他看萧玴练剑满头是汗,就从袖里拿出帕子替他擦,边说:“见着了。我去的时候他们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了。你就放心吧,先把他交待你的事一样样办好了才是。”
“知道了,父亲。”萧玴恭敬地答。
“这阵子老见不着你,待在星家的时间比在这上官家还多吧!怎么还瘦了呢?星晓缺了你的吃食?琬玲也没管管他?”星家长子星晓虽暂时还未得到星家家主的身份,但是在主理家里大小事务。
萧玴忙摆了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不喜辣,他们专门为我做了吃食,我也吃得饱着呢!”
“事情一点点办,一件件办,不要着急,有些事急不得。”上官洐觉着他可能最近想事想得太多了,心里事多了肯定胖不了。
萧玴没有告诉他,其实他在执行萧璀的命令,彻查星家与上官家两家的所有人,几乎是一人一人核对,常常到深夜,吃得再多也不可能胖起来。而且他也没有在星家待着,而是在外面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毕竟做这些个事情,也是要避开两家人才好。
本来他在这里练剑,也是要见下他父亲,看有没有带回什么消息或者命令。本想换了衣服就走,上官洐却要求他一定要在家里吃了晚饭才能走,他也只好应了。
等他陪上官洐吃完饭,天将黑了。萧玴想到约了星晓相见,就与上官洐道别往星家去。
小清小浊跟着出了府,三人走的小道往星家。这是习惯,虽星家和上官家有姻亲,但是也不好天天混在一起,倒叫别人起了疑心,所以他常常从小道走,从星家侧门进院子。星家所有人都认识他,所以他何时出现在院中大家都不觉得奇怪,毕竟院子大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来的。
正走着,就听到前面巷子里传来哭闹声,萧玴朝小清看了一眼,那小清就朝声音那边跑去,小浊则站到他的身前戒备。小清没在回来,剩下的两人反而是听到了他的叫声:“宓儿小姐!”这两人一听这称呼,即刻也赶了过去。
巷子里有四五个船工打扮的人,正围着两位姑娘。落星在烨国最南面,一面靠海,所以有很多码头和船工。听到小清发出的叫声,不必说,那肯定是星家小姐星宓和她的婢女了。此刻小清已经动手,拿短剑刺伤了一个,又将另一个掀翻在地。萧玴和小浊也马上加入了进去,将余下几人,全部打翻在地。
那披头散发的星宓总算看清了来人,正是上官弈,刚才伤了脚动不得,只能怯怯地叫了声:“弈哥哥……”
“宓儿,你没事吧!”看人都打倒了,萧玴这才上前去查看星宓的情况,“可有哪里受伤?”
“脚……有点……”萧玴只摸了一下,她就流下眼泪来,看样子伤得不轻。
“怕是扭伤了,走是肯定走不了了,小清你快去星家找轿子来。”萧玴吩咐小清,他腿程快。小清忙应了去。
“云香……”星宓指了指地上的俾女。
小浊上前查看了下倒在地上的俾女,只是晕了过去,没有大碍。
“你这大晚上的,做什么去,也不多带两个人。”萧玴责备道,这星宓与他一道长大,小他两岁,就像她的妹妹一样。
“我去了深云寺,等……等主持做完法事,才给……这个开光,就迟了些。”星宓从怀里掏出个玉佩来,怯怯地伸到他面前。他接过一看,原来是自己随身的玉佩,上次在星家摔裂了,他就开玩笑是没有开光还是不行。原来这玩笑话被星宓记下了,不仅帮他把玉佩描了金还真拿到寺里去开光了。
萧玴可不能对她说这是玩笑话,就马上收了道谢:“宓儿,也是你心细才记得这些事,多谢了,我这回好好收着,再不摔了。”
“嗯。”星宓温柔地答。
萧玴让小浊把那几人捆了,问清来由,原来这几人是喝得多了,看两个小姑娘独自行走,就起了歹心。
小浊拿剑拍拍其中一人的脑袋,说:“你们也是厉害了,敢打星家人的主意!莫说是小姐了,就是星家的下人,你也是个死罪了!”
那些人一听是星家的小姐,有的吓得晕了过去,有的真的吓得尿了裤子。
“那怎么不坐马车,不坐轿子?”
萧玴替她略略整理了头发,弄得她红了脸,她不好意思地说:“之前听奶妈们说,要走着去才算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