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跟着我是要……是要让我不要来……对吗?”灼瑶问。
“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的人捉走了。我不会那么做的,不会趁着你被下药……可你若死了,我又如何独活,不如一起死,可好?”无衣苦笑,将她刚才那把短刀拿了出来。
“我要活!活着……活着拿那孙子的命!你必须……这么做……”灼瑶边说,胸口边爆发出轻喝,就见她口中已喷出了血,确是时间不多。灼瑶将血唇喂以满脸泪痕的无衣,去解他的衣衫。无衣尝到她血的甜味,心里想拒绝,身体却是拒绝不了了。
“这皮囊不……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灼瑶在他耳边道,这轻柔、虚弱的声音让他无法自拔。他知道也只有这样,两人才能活,其他的,都不重要。
闷热的天气助长着两人的潮热,松软的草地也让他们感觉舒适,无衣纵情吻着灼瑶,心中虽万分复杂却仍坚定。良久,身下的灼瑶气息总算是稍微平复,胸中也不再疼痛。
灼瑶简单收拾了下衣服,开始调息,自己感觉已是损耗不少,至少三成,好在命是保住了,她的脸显出阴狠,被无衣看在眼里,想伸手来抱,被她一把挡开。
“灼瑶……我……”无衣想确定一下,这以后两人要如何相处。
灼瑶显示知道他要做什么,冷冷道:“我刚才说了,这皮囊不重要,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处子之身,我的身世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无衣不敢问,他不在意,但经灼瑶这么一说,已是心痛到呼吸不了。是啊,在一个杀手组织,既能为一饭杀人,这皮囊与活命比起来,还算个什么。再听她说“你们”便知道刚才那就是为了救命,没有别的一丁点什么。
“滚吧!你可以去复命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仍活着。但你告诉他,我一定会去取他的狗命。”灼瑶连泪都没有,她又开始掐自己的手臂,掐出了血来。
他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作,就去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要伤害自己。灼瑶甩开他的手,咬着牙道:“不要碰我!”
无衣也不听,仍握紧了,现如今,她受了伤,他倒是可以与她一拼了,灼瑶抓起刀就要刺他,但见他不闪不躲,就受了这一刀。
“怎么不还手?”灼瑶好在力道不够。
无衣苦笑:“你若想杀便杀吧。”
“你走吧。”灼瑶收回刀。
“我再也不会回去了,他既知道我中意于你,却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心已冷。他让杀人,我便杀人,他让我死,我也可以去死,但是他要伤你,我不能忍。”无衣也冷下脸来。
“那是你的事。”灼瑶冷笑,“你跟着这样一个主人,早知道会被弃。”
“我知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就走,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看到她的态度,无衣心如死灰。
“那是最好。”灼瑶整好自己的衣衫,又束好头发,除了嘴角的血迹,其他一切看起来如常。
他再回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已无异常,就起身准备离开。灼瑶也准备离开,但是她刚站起身,就感觉胸口一痛,接着就不自觉捂了上去,一步还未动,就忽然一口血喷出,直挺挺地倒下去,无衣忙伸手接住,再看向怀里的人,已经软了下去,七窍都已流出血来。
“灼瑶!”无衣大声唤道,再一摸脉象,已是非常微弱。
他抱起灼瑶,上马立即朝王城而去,天微亮,城门刚开,就见他策马而过,守卫刚想派人拦,就见他手里扔出一个郡王令牌,便不再阻拦,他一路跑到昫王府门口,抱着灼瑶下马,拼命地去拍那门,大声吼道:“冥药!冥药!”
开门的人不认识无衣,但认识他怀里的灼瑶,一看便知伤得很重。
“快去叫冥药!快去!”无衣的声音吸引的昫王府的其他人,有的人去通知顾若影,有的去找冥药,有的引着无衣抱着灼瑶进了院子。
顾若影听到消息,直接在院墙上面飞过,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前院,她落到地上,先看到一身白衣的无衣,身上有几处伤,不少血迹,再看到他怀里一身夜行服的灼瑶,七窍流血已是没有什么气息。
“灼瑶!”顾若影推开无衣,将灼瑶夺了过来,“灼瑶!醒醒!你怎么了?”灼瑶已无法应她,她又大声喊道:“冥药呢!冥药!”
“来,来了!”冥药被家仆摇醒,慌张地说灼瑶姑娘受了重伤,连鞋都没有穿就跑过来。
“快……”顾若影跪在地上,满面泪痕,咬着牙,全身都在颤抖。
冥药检查着灼瑶,忙说:“你不要急,在我手里死不了!”说着就先施针保命,又命人抬她进屋,自己去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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