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钱袋子这么小啊!里面是我小姨给我的金子呢,不是银子。金镯子我也多的是,这副先给你。呃……可能不够买铺是吧,还有这个!”风冰妤又从怀里拿出个带有风家徽记的令牌,“这个可以去我风家银号里拿银钱,想拿多少拿多少!”
“哈?”
“应该……应该……是不能高于五千两?还是一万两?小姨说过,我不记得了。等我回去问问母亲再告诉你,你放心用。”
“我……这……”顾子归下巴都快掉出来了,这大户人家说的就是这种吧,“我可不能用你的银子,我母亲非打死我不可。”他说着,将全部东西都塞回到风冰妤手中。
“为何不能用?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风冰妤正说着,一想自己这话,就脸红了,顾子归对着她一阵傻笑。
“那边有炸肉丸子,可香了,要不要吃?”
“嗯!”
街面上人很多,风冰妤不由攥紧了顾子归的衣袖。
年轻便有活力,一早与孩子们玩笑,几个大人都感觉精神松快了许多。几人在廊下喝茶聊天。
外面来人报说,昤王来求见王上,几人便退了下去。
各国使臣都走了,只剩下曜国。他们欢欢喜喜来,现在却要带着太后的灵柩回去。
昤王都快愁白了头,还好萧璀说自己会亲自送,他才好受一点。
路修愁本就是心思重的人,现在因为发愁显得更加阴郁了。他一看到萧璀,便重重跪了下去。
“昤王殿下,有何事便说,不必行此大礼。”萧璀忙让月流去扶。两人进了花厅说话,月流在门口守着。
“王上,这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但若确认,我想请您看在曜国、看在太后的份上,留她一命,请您一定先应我。”路修愁又深深拜了下去。
“谁?”萧璀皱了皱眉。
“静妃娘娘。”路修愁回道。
本以为再没有机会见到洛晓如,路修愁打算放弃,可是那日偏偏在月九幽灵前,他再次看到了洛晓如。
他在院中远远看着洛晓如,跪下行礼时,先是右腿下跪,接着用手帮着左腿下跪,再磕头。他当时长叹一口气,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害怕,真叫五味杂陈。
他们马上就要出发回曜国,他之前也听月九幽说了洛晓如要害萧璀的事,便思量再三准备说出来。他深知,萧璀不能死,无论是为了烨国还是曜国。现下求,可能还能留她一命,若是等他走了,那洛晓如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殿下是说静妃是曜国暄公主?您的亲妹?”萧璀莫名起来。
“正是。”路修愁点头。
“那你……为何认不出?”
“不敢认正是因为如此,其他都像,就是脸……不是她。”路修愁叹了口气解释道,“她的左膝,十岁时为了接住从树下掉下来的我,伤了膝盖,直到成年也无法站得太直,世人只道她体态不美,没有公主之姿,并不知是因我而起……”路修愁说到这里已经哽咽,眼泪也滑落。
萧璀瞪大了眼,他记得她的左膝确是有块触目惊心的伤。与他第一夜时,她用丝巾缠了起来不想让萧璀看到,是后来无意中看到的。
“王上,她一定是受人蛊惑才会如此做,并不是要害您,害烨国……”路修愁又跪下了。
“你先起来……这事……我还要想想……”萧璀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但他想从洛晓如口中确认背后之人是否是郭越尧,如果她不说,还准备让月冷河上些月家手段方可得成。但现下,她若真是暄公主,已是不好下手了。
“错一定是她错了,但无论如何还请您留下她的命来!请您看在太后,看在曜王的面上,给她一条活路。”路修愁再次拜道。
萧璀将他扶起,答道:“你容我问问的缘由,确认是否是她,我答应你,让她此次跟你回曜国。”
她的命本也不是那么重要。
路修愁这才放下心来。
送走路修愁,冥药正好过来给他送药:“补身的,喝光,渣都不要剩。”
“先生,你可通晓换脸之术?”萧璀端着药,试了试温度,正好。
“换脸?为何问起这个?我家医书中是有此法的,只是我从未试过。”冥药说起医术,话便很多。
“那你可能验出人是否换了脸?”萧璀又问,眼神中有着期盼。
冥药知道了他的意思,顿时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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