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们怎么都好像很怕你?”三人马不停蹄回程,休息时,齐光问。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办大事。见的都是一国之王啊!
“那你怕不怕我?”月九幽笑了。
“我不怕你。”齐光摇头。
“对啊!连你都不怕我,他们一国君王,为何会怕一个女流之辈。所以,他们怕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力量。”月九幽答。
齐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冷焰一言不发,月九幽已经习惯他的不言不语,但有时仍会怀念他以前那低沉又带有戏谑的语调。她做什么他也不问,只是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如若察觉到一点危险,便会上前挡在她的身前。
三人再没有别的人要见,于是在暗夜风雪中往烨都而去。
一路收着“赤影”的信,却仍是没有萧璀的信。
烨王的玉玺一直是放在隽王手中,而不是在太子手里。刚一收到烨王失事的消息,隽王还在沉浸在悲伤中,王妃与三个孩子就被人绑了,他自己也被软禁在隽王府里。
萧玴知道自己不能乱,而且,他暂时也应该还是安全的。他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他。
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小汜见到萧玴一直称病未出来主持大局,心已生疑。于是悄悄派人去查探,发现果然是被软禁了。好在,这人还不想直接暴露出来,所以守着隽王府也不能太过声张,倒有些缩手缩脚了,给了小汜可乘之机。
小汜的人本来想要救出萧玴,但是萧玴拒绝了,只让带走烨王玉玺,到时若有人对萧璟不利,便拿出来给他称王之用。
萧玴一来是担心妻儿未被救出,二来是担心他的被救会让那人提前行动,那就等不及多方驰援了。
月九幽绕过烨都去落月,小汜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派了人守在境边将玉玺交到了她的手中。
小汜还安排人从彗绝走海路,往萧璀战船失事的地方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玴正夜夜伤神,为了他的安全,小汜再没有派人来与他联系,也有可能是隽王府的守卫更严了,他的人进不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妻儿,很是担心,也不知道被关在何处,现在是否安好。
突然,他听到一声长啸。萧玴心中一动,怕自己听错了,又凑到窗边推开窗户。
又是一声长啸,萧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那是斥魂的声音!
在黑夜中向外望去,他看到斥魂在隽王府上空飞过,却没有落下来,应该是没有收到回应。在没有回应的情况,斥魂不会落下,明天还会再来试探,若是三次未得到回次,它便会回到主人身边复命。
月九幽其实也没有在斥魂身上留信,她只不过是想让萧玴知道自己回来了而已。
“她没有死!”萧玴咬着嘴唇,十分激动,他关上窗,不打算给斥魂回应,因为一旦回应,就会被发现,现在他的门外站了四人,院子里还有,院子外更多。他不能冒这个险。
这世上能指挥斥魂的,除了他自己外,只有月九幽与他七哥。肯定不是他七哥,那么只有月九幽了!
“她回来了!”萧玴发出一阵笑声,声音大到门外的守卫都听到了。心里在想,这隽王是不是被关傻了。
好,好,现在他有了盼头,月九幽一定想办法救他的,之所以现在不救,那一定是还有别的计划。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想想她会做什么,自己要如何配合她。
当月九幽三人回到烨都时,烨都周边几镇还好,但王城以太子继位大典为由已开始严控进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出王城。例如送粮、送菜、送出秽物这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城司也都将人员一一造册,按册上人员、固定时间进出王城。
有钱好办事,越是底层的越容易被左右。月九幽、冷焰轻轻松松跟随风家的送粮队进了王城。
月九幽让齐光去烨都与落星交界的灵宿镇待萧璀的消息。齐光虽不情愿,但自知与他们两人相差太远,带着他怕是会影响行动,所以也就只好去等他主上的消息了。
进王城后,只剩月九幽与冷焰两人,如鱼得水。两人只要对望一眼就知道对方是出还是隐,是上墙还是伏地,是跃还是跑……十分默契。月九幽根本不用去考虑他的速度、时间与能力。
说实在话,月九幽感到这比灼瑶跟着她时,还要更适应些。灼瑶有时跟着她,还需回头确认她是否跟得上。若是对战,她也须关注灼瑶的情况,以便必要时去帮忙。
但是,冷焰,完全没有这个问题,因为只要是月九幽能办到的,他一定能办到。不必回头看他是否跟得上,不必担心他会暴露,有时他藏得比自己还要好。
冷焰不言语,只看着月九幽的背影紧紧跟随,无论月九幽把他当什么,他都不在意,就算是当他做手中刀,身前盾,又如何?那他就做她的手中刀,身前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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