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苼和郑南阳出乎意料地起了个大早,然后心照不宣地去了同一个地方——医院。
一进病房门,付苼就看见了正在张平恩床旁打盹儿的张家瑞,他双手交握抵在额头,眼皮微动。
“淑兰,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张母这时也从门外进来,看着在张平恩病床前站定的他们,脸上说不出是惊讶居多还是喜悦更多。
付苼听见声音立马转过身来,而后应道:“今天起得早,我和南阳就过来看看平恩。对了,平恩现在怎么样了,昨天晚上醒过来了吗?”
昨天付苼一走,郑南阳呆在医院也没了意思,他给张平恩预交了一点医药费后,张母也不再苦苦拦着他,而是专门担心孙子去了。
问及张平恩的情况,张母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她面带可惜地看着还在睡的张平恩,咬牙切齿地说着那女人的恶行:“左耳听不见了,医生说几乎没有治疗的可能。”
几乎?那就是接近于零?
张母看着他们好一会儿,她才愤恨着问:“平恩他妈,今天不来吗?”
“不知道,”付苼摇摇头,开始胡编乱造:“昨晚她状态有点不好,今早我也没喊她,她还在睡着的呢。”
“呵,”张母冷着个脸,与付苼数落起蒋美娟的不是。
“她哪里是累,我看她是没脸来见平恩吧,昨天你也看到了,平恩好歹是她儿子,她居然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不就是弄坏她的花又怎么了,花能比人重要?”
“她可能也是一时气着了,这样的结果她也没料到,毕竟这种事都是低概率的,也不怪她,”付苼还在勤勤恳恳地为蒋美娟说好话。
但张母丝毫听不进去,直接提高了音量反驳:“不怪她怪谁,难不成像她说的那样怪我不成?”
戳到痛处了?付苼耸耸肩。
张母看见付苼神情不太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激烈,连忙赔笑道:“淑兰,我刚才…”
“婶,我们就先回去了,超市那边还有些事呢,”不等张母说完,郑南阳就开口道别。
不管是谁的错,吼他媳妇算什么玩意儿?
被拖出病房的付苼还在感叹:“也幸亏是我们有钱,他们得巴结着咱俩,不然到时候肯定怪的又是我,说我怎么给蒋美娟送花了。”
“他们一家都是个势利眼,一堆祸害,”郑南阳牵着付苼还没走出几步,就远远地听见从张平恩病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而这道声音仍旧属于张母,她似乎在和张家瑞抱怨着什么,没有顾忌着还在熟睡的张平恩,声音传到了走廊。
“我刚才的态度怎么了我,本来就是怪不了我啊,照我说那个姜淑兰也有责任,要不是她送个不常见的花,我们平恩至于去玩吗,那蒋美娟会打平恩吗?”
后面不知张家瑞说了什么,张母还在厉声辩驳:“交点医药费怎么了,花是他们送的,他们又不差钱,交点医药费不应该吗?”
“也幸亏他们是平恩的干爸干妈,不然我还得找他们赔营养费呢…”后面张母的声音越说越小,在走廊的付苼与郑南阳再也听不见。
“还真被你说对了…”郑南阳算是服了这家人了,要不是还惦记着报复蒋美娟和毁了张平恩,这家人他真是一点都不想见!
…
两人在外面没有呆多久,等他们回家时,却发现门口还站着正来报告进度的刘成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