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终于可以出去了,天天呆在家没病的都得得病,”付苼望着天花板,又一次感叹道。
这几天她算是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委托人的生活,奢侈舒适是真的,但沉闷与无聊也是真的。
她不过才呆了三天,便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更别说委托人在这里呆了十几年。
庄园里有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的花园又如何,有足够大的树林又如何,到底是四周有一堵围墙,而她只能在围墙里面,不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觉得我已经生病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委托人的生活幸福了,]1973这下是明白了之前在书上看的那句“你不是我,不能感同我的身受”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故作伤感悲痛的无病呻吟,而是来自悲痛者抗拒外人对自己所承受的轻视的对待。
“话说你明天真的有足够的把握能让我住在小偷家里嘛?”临睡前,付苼仍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早知道如果明天的机会没有好好把握,那她以后能出去的机会就屈指可数了。
[当然,你就放心地相信我吧,]1973自信满满道,它看的小说字数加起来可比付苼活的天数长多了,可是靠谱得很。
“那行…”付苼囫囵地点点头,双手抓住被子向上一扯盖住了头,沉沉睡去。
生日当天,付苼才一睁眼,就如同委托人记忆中的那般,听到了洛母欣喜激动的声音,“宝贝你终于起床了,十八岁生日快乐!”
付苼睡眼惺忪地看着洛母,她打扮得精致的脸上还挂这两行新鲜出炉的泪水,在房间里充足甚至是有些亮得刺眼的光线下,像两道透明的白色银河,正闪闪发光。
付苼才撑着身子坐起来,洛母就抓住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从戒指盒当中取出一枚精致耀眼的戒指,轻轻地套在了付苼的中指上。
“十八岁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洛母抿唇笑着,与她俏皮地眨眨眼。
“谢谢妈妈,”付苼端详着手上的戒指,右手慢慢地转动观察着。不得不说洛母的审美真是神仙审美,戒指的款式真的是让人一看就爱上,就连付苼也不例外。
现在洛母还在,她还能忍住心底惊艳,只是1973已经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喊了起来:[这个戒指我可以!这样的妈妈我也想要,我也想要又贵又好看的钻戒!]
“你在想屁吃?”付苼冷漠又无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昨天还在说不羡慕委托人了呢,今天就又开始想要了。呵,狗系统。
洛父洛母定的是一家私房菜馆,装修淡雅,充满着家常的气息,甫一进去,便能感受到独属于店里的那份家的氛围。
而且店铺地址虽然是在市中心,但是店在闹市中独拥一片宁静,也算是难得。
“爸妈,我去下洗手间,”付苼按着1973所说的,在委托人偷溜的时间点提出了上厕所,然后趁着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时,飞快地溜出了私房菜馆。
走在繁华街道上的付苼没有多激动,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激动的,她和委托人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在洛父洛母眼皮子底下跑出,大部分的功劳都归功于委托人在洛父洛母面前维持的安分守己的乖乖女形象。
她照着委托人的偷溜路线,在同一地点上了同一班车,再兜兜转转地转车到了火车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