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谢父谢母,一回家付苼就丧气而直扑沙发,躺在上面起不来。
她之前的任务世界都没有经历过带男朋友见家长这一遭,如今这第一次体会,她只想原地去世。
或许是因为谢父谢母都已经接受刘瑾安的原因,回去时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谈论刘瑾安,他们直在一个劲儿地与付苼嘱托,让她要试着做一个妻子,做好自己的本分。
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付苼被迫听了一路,直到谢父谢母踏上了回家的车,她耳朵才落得了个清净。
“老板,你是怎么和我爸妈他们说的啊,他们态度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躺在沙发上的付苼接受着来着刘瑾安的投喂,一口银牙将巧克力棒咬得咔嚓作响,一双手也没闲着,不安分地揉着刘瑾安腰侧的软肉。
“你猜?”刘瑾安给了她个神秘的笑,将包装袋里的最后一根巧克力棒塞进她嘴里,就两只手捧着她的脑袋一起一站,再轻柔地将她的脑袋放在了沙发上,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好奇心爆棚的付苼哪会就此放弃,她灵巧地从沙发上坐起,赤着脚就追了上去。
厨房里中午吃过的碗筷都还没来得及清洗,刘瑾安一个个的把它们洗碗机,然后才开始洗锅。
他米白色的家居服不宽不紧,刚好勾勒出流畅坚实的身形,双手沾了洗洁精的泡沫,细小的沫子在他手指间穿插而过,他忘记了挽袖子,双手正摊着发呆。
似在思考要不要因为袖子而特地洗手擦干。
付苼小跑着过去:“我帮你。”
她忘了自己没有穿鞋,但可能穿不穿也无所谓。
厨房地上不知道是水渍还是油污,付苼白嫩的脚一踩在上面,身子就不由得一滑,直直向前扑去。
“初初,”伴随着刘瑾安惊恐地呐喊,她被刘瑾安眼疾手快地捞住腰,靠在他身上往前进了几步,最后在刘瑾安的一声闷哼之下,两人堪堪靠着灶台稳住身形。
刘瑾安腰抵在了灶台边缘的棱角上,闷哼一声时脸上的表情痛苦又难耐,一张俊朗的脸皱成了一团,鼻间还有粗重的吸气声。
“老板你没事吧,”才逃离险境的付苼连忙挣脱刘瑾安的怀抱,脚上还沾有的污渍让她脚落在地面上时又是一滑,最后只得又扑向了刘瑾安怀里。
本就受了伤的痛处再一次因外力而撞到了灶台边缘,疼痛的加剧使得刘瑾安这下连额头都疼出了细汗,薄薄一层覆在他的刘海下,眼镜也因为热气而结了一层水雾。
他轻缓地推开付苼,让她靠在灶台上,然后才空出手揉了揉后腰,缓神几息后才安慰付苼:“别哭了,我没事,你小心一点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拿拖鞋。”
早在刘瑾安哼出第一声疼痛时就眼泪止不住涌出的付苼点点头,慌张地双手肘撑着灶台,被吓得脸色苍白。
刘瑾安刚才的痛呼和吸气她都是一一听着的,现在一回想,脑子里除了自责就是内疚。
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能记得刘瑾安的话好好穿鞋,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路走慢点,那么刘瑾安刚才的痛完全就可以避免。
走出几步的刘瑾安折转了回来,他将脚下的拖鞋踢到付苼脚边,想蹲身下去却又扶着腰猛地一吸气,最后只能站直:“你把拖鞋穿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付苼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喷涌而出,她一边默声哭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刘瑾安回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