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还没干,”付苼为着喝姜汤,把毛巾披在肩头,一头湿发就顺着头垂在上面,虽然有一条毛巾阻隔,但发梢仍是有些水不听话地染湿了睡衣。
她蹲在杜千俞脚边,手里的那碗姜汤已经没有了持续向上飘升的热气,不过姜汤看着是一口都没少。
等杜千俞洗完碗和锅回头看她时,碗里还是满满的姜汤。
“你快点喝吧,现在应该不烫了,”杜千俞蹲下,看着她肩膀和胸前明显深一个颜色的睡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付苼委屈地点点头,把碗凑到嘴边,浅酌了一小口。
这样喝到头发干了都不一定喝得完。
纠结了片刻,杜千俞才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去客厅坐着,自己则是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开始和个老妈子似的照顾付苼这个不听话的女鹅。
吹风机的轰鸣声在耳边环绕,头上传来轻柔的触碰,加上吹风吹出的那股热气,温暖又醉人。
这样的感觉可真好。
这是付苼头发最长的一个委托人,委托人的头发堪堪及齐腰际,又黑又密的长发吹干,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快半小时,杜千俞刚停下手,就感觉到了付苼的不对劲。
他放下吹风弯腰一看,得了,睡着了。
在叫醒与不叫醒之间反复纠结,最后在看到付苼卸妆后眼底的那一团青色后,他选择了后者。
付苼手里的瓷碗被他悄悄拿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臂弯,一只手放在付苼腿弯,将整个人公主抱在怀里,走进了付苼的卧室。
等身上被盖上被子,关灯关门的声音响起,付苼才偷偷地睁开了眼。
“1973,我刚才演技不错吧,快来给我评个分,”她舒服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完全没注意自己要小声一点。
而在她的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形握住门把的手收回,喉间一声轻笑,拿着一张便签转身离开。
他就说没那么简单,开了吹风那么吵还能睡得那样死,眼下的青色也有些不均匀,果然就是故意的。
杜千俞端起客厅里的那碗姜汤,将瓷碗在灯光下左右转动,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处,将唇慢慢印了上去。
这样的主动与小心机,他很喜欢。
所以他会尽力配合,她想要的,他有的,全部都给。
1973:[勉勉强强吧,不过你就这样睡了吗,你化的妆都不卸掉吗?]
“懒得了,我要是现在去卸妆的话杜千俞肯定会发现,我就为了任务,暂时放弃一下美貌吧,”付苼闭了眼,舒心一叹,想到今天的成果就美滋滋。
她洗完澡之后特意给自己化了一个憔悴的妆林父,目的就是让杜千俞能够心疼,刚才杜千俞抱她的时候肯定注意到她的脸了,妆真没白化。
而半个小时后的另一间客房,男生摸着自己嘴唇,脸上带着笑心满意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