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闵文博面前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后,付苼现在看到他都有点害羞,脑子里始终都忘不了他的那句“痴汉”。
不过还好闵文博欠了两天的工作没有处理,一大早就出了门,这也让付苼原本怕尴尬的心缓缓落地。
她起得晚,杨妈劝了她好几次她也没吃早餐,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她今天的任务还有很多,得早去一点。
刚到病房,就看见一个护士正站在符文澍右手边,正弯腰准备给他扎针,而符文澍双眸紧闭,眉毛皱得都快要绞在一起,而现在护士还在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签在他手背上螺旋式消毒。
他闭着眼睛,就连付苼来了都没看到,而付苼只站在门边,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
针都没开始扎,也不知道是在紧张个啥。
“小文,你那个姐姐来了,”离窗户最近的那个大妈说了一句。
符文澍听见,连忙睁开眼,看到付苼时,脸上一下舒展开,紧张转为深浓的笑意,“姐…嘶…”
只是他的笑没坚持多久,就被护士一针扎破。
那个护士知道符文澍的脾性,火速将手背上事先就准备好的胶布往他手背上粘,等固定好针调好液体滴落频率后,她才端起盘子打趣符文澍:“今天居然没流眼泪,你这姐姐可真管用。”
“噗嗤…”
别说是房间里的其他人,就连付苼听了,也不禁莞尔一笑。
昨天那个烦人的老太太没在,病房里比昨天都要热闹些,他们看着打扮精致,穿着不凡的付苼,好奇心一下被勾了上来。
符文澍家里是什么情况他们多少都有些了解,他那个舅舅就真这么厉害,能救得了这么有钱的人?
“小姑娘我看你挺年轻的啊,你是还在读大学吧?”刚才提醒符文澍的那个大婶问道。
付苼在符文澍左手边坐下,感受到他好奇的眼神,配合地摇了下头,“我已经毕业了。”
“你手还痛吗?”她往符文澍右手上微抬下颌,眼里没有了刚才在门边的笑意,而是铺了一层关心。
“不痛了,你别听那个护士乱讲,我以前也没怎么哭的,就是…”
就是忍不住。
符文澍想着想着,眼睛又开始泛酸。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怕痛的人,从七岁起断断续续地住院打针,他本来都是不怕的,只是这两年一直住在医院,每天不痛的打针也慢慢变成了痛。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的眼泪到底是为了扎针痛而流,而是为了被扎针的他而流。
每天虽迟但到的打针,成了他的阴影。
“好了,我信你,你等等我,我出去一下。”
付苼说完就快步向外走,急促的步伐以至于让她没有看到身后符文澍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不是想离开,她只是想去找一下符文澍的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