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好,白色为底色的天空被涂上了一层透明度极低的蓝色,还加上了一点光源,照耀着那一片的天空,都亮亮的发白。
高楼间不知是哪辆车不耐烦地发出一声叫,为热闹起来的城市增添了一点声音。
付苼和符文澍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付苼一睁眼,就看见符文澍的上睫毛也向上移动,他扑动了两下睫毛,才缓缓与付苼打招呼:“姐姐,早。”
“早啊漂亮弟弟。”
昨晚的事情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在脑海里暂时删除,现在相处没有一点尴尬。
这也得多亏了符文澍。
付苼还记得昨天她洗完澡打开卫生间门时,一具身子就跟着倒了下来,吓得付苼连忙费劲接住。
她不像符文澍那样人高马大,两人位置一互换,付苼作为托人的那一方,完全经受不住符文澍高大的身子。
而符文澍说的话更是让她哭笑不得,他说,他们换着来一次,就算扯平了。
然后他就学着付苼那样把付苼脑袋带下,开始了身份互换的一轮。
但是他忘了他们两个之间不可能抹去的差距,付苼一米六八的个子,根本抱不起一九九的他,最后他只能自己爬起来躺到床上,等着付苼快点上来。
付苼被他的任人摆布的模样给逗笑,也同时让符文澍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开始了两人之间不带任何暧昧色彩的打打闹闹。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累了,就自然而然的,同床共枕。
付苼刷牙时符文澍就站在她身后,付苼的身子根本遮不住符文澍的脸,他们看着镜中默契的自己,默契一笑。
后来不知道是谁开了头,两人又一直吵吵闹闹直到楼下。
委托人这套房子在T市最大的商业圈,走出小区没多远就能看到好多装潢简约休闲的早点店,付苼带符文澍去了委托人最常去的那家,靠着几碟小点心,成功捕获符文澍一上午的夸赞。
如果说钱是最无能的东西话,那么肯定是假的。
在符文澍把最后一个蛋黄包往嘴里塞时,付苼接到了来自闵文博的一个电话。
他应该是上班了,跟你说话都单着浓浓的官腔。
这是他没有告诉付苼跑什么让她忐忑的费力半天,他只用平淡的声音说着不那么让符文澍接受的事情。
符文澍找到骨髓配型成功行了。
付苼接电话没有刻意避着符文澍,闵文博的话就这样清晰地掉落符文澍耳里,让他脸都不知道应该扯出多大的笑才配得上现在的快乐。
最后他只得抱着付苼,趴在她肩头一个劲儿的哭。
他从七岁那年被检测出有白血病开始,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着想着自己能够找到配型,能够治愈。
而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是你爸爸拖的关系对吗,”符文澍哭着问道,这么多年在医院,他早就已经见过了这世间的冷暖,对于他们中的默不承认的潜规则已经习惯。
好的东西嘛,当然是得留给那些所谓的“好人”。
“不知道,他就前天说会帮忙问问,”付苼觉得八九不离十,事情就是闵文博做的,这世间太多的贪婪与丑陋,但只要你运用得好,你会在那些贪婪丑陋的洞窟之下,找到独属于你的美好。
两人吃过早饭匆匆忙就赶到了医院,一系列的检查后,医院把手术安排在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