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阴天因为有了太阳而变成了令人愉悦的晴天,而窗里的人却无心欣赏享受这番好天气,他们或对着纸质文件,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没有一点空闲。
而办公室里的付苼就不一样了,她正对着手机哄对面正生着小脾气的漂亮小孩。
小孩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手机却被他神在被子外,正对着他拱起来那个被子小包。
“我今天中午真的回不来了,我帮你订了一家超好吃的餐厅的饭菜,等下你去开门然后拿了自己吃好不好?”
付苼忍着痛得要爆炸的头,强撑起微笑哄着符文澍。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去操控权的后遗症,付苼的太阳穴总是突突地疼,现在都快半个小时了都还没好。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符文澍拉下被子,泪眼婆娑地对着摄像头,他今天在家无聊了半天,一直在等着付苼中午回家见面,结果现在却被告知不回来了,心情陡然一下跌落谷底。
鸟儿在母亲的鼓励下开始飞翔,却在半途中被告知它的翅膀还未长好。
失望是真的,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奈。
一周的工作全部堆积在了这一天,本就上手不熟练的付苼对着那密密麻麻字体的文件,只觉得脑袋发晕。
更何况她心里还在担忧着自己会不会哪里做得不对,会让闵文博生疑。
闵文博是个聪明人,付苼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行为,他都能够注意到。
就例如今天早上付苼辞退郭莉,她前脚才好了头痛,后脚就接到了闵文博的电话,开始问辞退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对于他这种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付苼只能简要回答,减去了一些不该被直说出来的事情。
她后来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些唐蕴岚和他的传言,才止住了闵文博的追问。
果然,她母亲就是那个软肋。
付苼在苏盼的各种劝说下匆忙吃下了午饭,然后在三点前处理了好了大半的事务,才带上委托人原来的秘书,去了外面谈合同。
一天下来,付苼除了失去操控权后头痛那段时间,其余的时间她都和缝纫机上的转轴一样,因为人的踩动而不停的转,迟迟没有停下。
不过幸好她还有苏盼,苏盼在她旁边替她分担着一小部分劳累,她会在付苼手边备上咖啡,会随时为她准备口干舌燥时所缺的那杯温水,会在付苼特别忙没有时间顾及她的时候乖乖坐在一旁,然后静静而看着付苼,不哭也不闹,就是乖乖的。
等付苼忙完所有的工作应酬完回家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不知不觉,她就离开了家将近十三个小时,一想到符文澍还在家里等她,付苼步子就不免迈动得快了许多。
他的手忒有开走,苏盼把车停在停车场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朝她挥了挥手,说了句明天见,就让付苼快点上楼,不用管她。
付苼心底虽好奇,但还是忍住没问,其实她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点,苏盼八成是要在车里离开这个世界,然后明天再回来了。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