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见过上下起伏的摩天轮,那我带你去,而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
过山车的起起伏伏带来的是一次次猛烈的心的跳跃,随着它的下落,心又一次高高荡起,在耳旁已经熟悉了的尖叫声停止后,再入耳的,是一声声发泄后的喟叹。
“我…我觉得我恐高了,”付苼有气无力地靠着符文澍的手臂,刚从过山车上下来的她双腿发软,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颤意。
上帝作证,她被绑架了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反观被她质疑是否恐高的符文澍,两人的差距才显得明显:符文澍正一脸宠溺地拦住付苼的肩,让她在自己身上靠着缓神,他呼吸平稳,双颊还带着兴奋后的绯红。
一点都没有坐了过山车后的正常反应。
“那我们去那边坐着歇会吧,”符文澍虚指了一个方向,就带着付苼往那边走去。
那里是一个打气球的摊铺,离一排排气球几米处摆了一张长桌,上面铺了一层红布,还摆着几个装了五颜六色飞镖的不锈钢盘,而桌子前面,摆了几条长凳,供人坐着射气球。
“你要玩吗?”付苼摸着眼前的一根根飞镖,眼里是难掩的兴奋。
她到过这么多个任务世界,还是第一次来玩这些东西。
“嗯,你要哪个娃娃,我帮你赢回来,”符文澍找老板交了钱,数了五十个飞镖在面前的不锈钢盘内。
今天出门时付苼给他塞了好大一叠现金,说是给他的零花钱,但其实原因符文澍心里都明白,付苼是在给他留面子。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出门时男人付钱是最基本的涵养,但是他从医院回来身上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欠付苼那笔数不清也还不起的债。
而今天到游乐园玩,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要是每次都是付苼来付,游乐园里人这么多,难保不会有些最碎的。
对于陌生人,有些人通常是以贬低他人来自证高度。
“那个,我想要那个吊坠!”
付苼往那气球下摆着的娃娃堆里看了一眼,一下就相中了那个最大的熊脚边的一对玩偶吊坠。
或许是因为太小,那对吊坠在一堆大娃娃里显得异常渺小孤单,外面的透明塑胶外壳上,甚至都还能见到一层薄薄的灰。
摊前太过冷清,孤零零到闲得慌的老板过来轻咳了一声,“我们这里是连续打中二十个气球就随便选,你们不管是要大的或者小的都行。”
符文澍淡淡应了声,右手拿着一枚飞镖在手里掂了掂,看得付苼都不禁屏息敛声,眼睛直随着那枚飞镖望向对面的气球板。
“啪,”气球应声而破。
老板诧异地瞥着符文澍,一双比眼睛还宽的眉毛一挑,撑着手肘开始摸起了下巴。
“你也太厉害了吧,”付苼一双星星眼闪闪发光,虽然她没亲身体验过这个游戏的难度,但就那排爆破都有淡淡灰尘飞扬来看,能击中的人很少。
被付苼夸赞的符文澍心中一喜,连带着捏着飞镖的手都有些飘飘然,飞镖还未触及到气球,便在半途失力而落。
符文澍敛眉,付苼也懂了他的意思,不再出声打扰,倒是那个老板,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