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们家庭情况特殊了,有些小女娃子非得刨根问个底,”金兰语气不善,脸色阴沉地盯着少女,刚才出现在脸上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正一一也不介意,那我就明说了吧,一一是我们俩收养的孩子,和青松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她话又一转,直击少女:“所以有些年纪轻轻的女娃子别乱想,自己思想恶心就别往别人家身上套,我们一直是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虽然我们是希望他们在一起,但是我们可从没逼过一一,别到时候学校又传出些什么恶毒谣言。”
任家台此时也开始附和:“就是,他们在一起我们还是现在才知道的呢,他们都没告诉我们。”
这样一解释,旁边的家长脸色都恢复了正常,只要没血缘关系,未成年在一起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两人还那么优秀。
少女被金兰怼后立马灰溜溜地走开了,那些看热闹的家长视线盯着她,嘲笑的有,鄙视的也有。
他们都是从年少时期经历过来的,少女的心思并不难猜。
不过就是青春期爱情的萌芽躁动,喜欢上了任青松,但是任青松又和付苼在一起,想要在大人面前抖露些不好的东西告告状,最好将付苼和任青松拆散,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告状什么的他们家长是喜欢,但他们喜欢的是没有利益牵扯的,像少女这样的,不就是把任家台和金兰当箭使嘛?
恶心至极。
“那你们可真好,现在儿子这么厉害,未来儿媳妇也不差,还都是知根知底看着长大的,可真好。”
“就是,不过也是你们俩能干会教孩子,不然怎么都这么聪明。”
一时之间,溢美之声又起。
付苼和任青松早在家长们围上任家台和金兰的那一刻,识相地走到了操场上,对于他们二人在教室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今天只有高一年级在开家长会,放假的日子操场上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付苼与任青松手牵手绕着操场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了操场中央的草坪上。
付苼头靠在任青松肩上,看着与他们隔了半个操场与一个跑道的主席台,喃喃开口,“今天家长会一过,爸爸妈妈可能就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
“这有什么,他们又不会反对,”任青松将付苼瘦弱五骨的柔荑放在手里,右手指尖轻揉着她手腕处凸起的那点小骨头。
“我知道啊,我只是没想到我们的地下恋情这么快就被曝光了而已,而且一下从女儿变成准儿媳,我还有点小紧张。”付苼语气悠扬,没有一点紧张,她应该是在脑中想着他们之后的场景,还笑弯了眼。
任青松放开了付苼的手,一双眼睛里满是审视,语气也带了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严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对付苼的心思藏得好不好他没看见不知道,但是任家台和金兰作为成年人,藏起想让付苼做儿媳妇的私心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就他而言是看不出任家台和金兰有什么暴露心思的地方,付苼是怎么知道的,她又知道多少?
一时嘴快说漏了嘴的付苼懊悔地捂住嘴,一张脸看着任青松满是纠结。
“快说,”任青松下了最后通碟,木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