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市的初夏,带着春天没有带走的花香,还挟带着夏天的温度,付苼走在任青松身后,一步步往他影子上踏。
选科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选科后班上总笼罩着一层离别的伤感,明明离开的没有几个,即将分别带来的情绪却分外浓烈。
令付苼感到奇怪的是,曲韵这次分科她选的理科。
付苼把这些都归结于是她没有死亡的原因,按照苏盼给她说的任青松与曲韵的发展,这时候的她已经死了,任青松还沉浸在她死亡的自责与愧疚中不能自拔,而曲韵就以一个解语花的身份,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然后现在的任青松应该对曲韵产生了一点雏鸟情节的依恋,为了不刺激到任青松,曲韵没有选择文科。
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她的潜在情敌,终于要淡出她的世界里了。
“你在高兴什么,说给我也听听?”任青松捏了一下她脸颊,拇指在那团软肉上轻缓摩擦。自从刚才江秋来过之后,付苼脸上的笑就没有淡下去过,有时还痴迷地看着他,一个劲儿地傻笑。
“你猜?”付苼拍开任青松的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捏上任青松没有多少肉的脸颊,半年过去,任青松比起之前又长高了不然,她虽然也在跟着长,但是任青松对她还是有着压倒性的身高优势。
在任青松身高增长的同时,以前脸上还有着的淡淡婴儿肥的软肉全都消失,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副接近成年男人的容貌,棱角分明的脸,再加上他本身就带有的清冷淡漠气质,如果不是少了那点富可敌国的家境,他俨然是霸道总裁本霸…的儿子。
任青松唇线微弯,沉吟几秒问她:“因为江秋选的理科?”
因为分科的事情,江秋这几天一到下课就爱来付苼这里说两句,刚才江秋提到了她不用离开一班,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符合让付苼开心的原因一点。
“不是,”付苼摇摇头,然后食指覆上了任青松的唇瓣,然后轻哼一声,与他凑近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才不可能告诉任青松关于曲韵的事情呢,他们现在没有奸情还好,要是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引起不必要的奸情,她连坐车去哭长城的钱都没有。
但显然任青松没有就此放弃,他抓着付苼的手定在唇上轻咬一口,然后松手让她的手缩回,“你是因为曲韵?”
还在低头撅嘴吹指尖付苼一下抬起头来看他,嘴巴撅得更高了,然后就是任青松意料中的被扣锅“渣男”称号,“你个渣男,你都和我在一起了,你还想着别的狗子?”
关于曲韵选科的事情,江秋只顺口提了一句,她是对曲韵这个表里不一的人的名字极度敏感,所以才留意了一下她这个还没有上位的情敌,她注意曲韵是情有可原,那任青松这么注意是为什么?
渣男!
“我心里可就只有你这一个狗子,”任青松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很不满意她刚才说的话。
他长臂一伸,抓过她伸着一根食指的手到唇边,付苼以为他又要咬,收手时却被任青松抓住,他抓着那只手在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嘴唇小幅度的嘟起,往她手指上吹气。
付苼不知是被他的话还是动作羞红了脸,她缩了缩手,顶着一张两颊绯红的脸告诫他:“你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一笔带过了,你就是对人家有fen非分之想,就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你…哎呀,痛!”
刚才还在任青松唇边的手指已经被他白牙咬住,他双眼幽幽地看着付苼,嘴上报复性地又用了点劲儿,引得付苼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我吧哥哥。”
任青松还是刚才那副眸色幽深的样子抬眼看她,嘴上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