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着吗?”付苼察觉到他的粗重的喘息声,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你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啊,要不然我…”
“没有,”易唯安回答得隐忍,但付苼没有就此打住,反而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问他:“什么?”
“我没有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只是…”他只是热得睡不着。
若不是前段时间家里的空调电器才被专业人员检修过,不可能出一点问题,不然他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房间里的空调出了问题,怎么刚二十出头的温度让他感觉像是在蒸笼里睡觉。
“你只是什么?”付苼笃定易唯安今晚不会碰她,胆子索性大了起来,知晓床事的她懂得易唯安现在的克制难忍,而她偏偏要在易唯安临界的边缘,推他一把。
“没什么,快睡吧,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易唯安身子僵硬,他定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脑子里充斥着后悔与愧疚的情绪。
他为什么要让付苼和自己睡一张床呢,即使是不想让她睡侧卧,那他可以去侧卧,让付苼睡主卧的啊,不然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身旁的付苼应该是没有发现到自己的情绪,易唯安默默松了口气,她才二十岁,应该…可能…还不懂吧?
付苼的刻意撩拨在易唯安眼中成了无心之举,就在付苼佯装睡着,翻了身面对易唯安、手无意识地搭上易唯安的胸膛之后,易唯安的忍耐值达到顶点。
“迎迎?”
假装睡着的付苼睫毛颤了颤,在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吸引到易唯安的注意力。
隔了半晌都没有得到回答,易唯安先是紧张地转头看了看付苼,然后再轻轻地握住付苼小臂,从胸口抬起,又慎重地放到床上,而他自己则是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衣柜,拿了衣服走出房间。
房门一被关上,床上的付苼立马睁开了双眼,眼里尽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她就说易唯安不会动她的。
照着易唯安的性子,明天领了结婚证也不一定会碰她,也不知道初父初母准备的婚礼什么时候能好,她有些等不及了。
易唯安再回到主卧的时候付苼已经睡着了,朦胧之间付苼只感受到了一股湿润气息,只是睡意上头,她无力睁眼察看,隔了一小会儿后,额头被柔软的东西触碰,还有一道略微嘶哑的男声在她耳旁轻说,晚安。
夜色黑暗深浓,床上的两道凸起的影子,等待着第二日光的唤醒。
…
户口簿是一大早初子然送来的,彼时付苼还在床上没醒,初子然的大嗓门一直在客厅叨叨,最后连同满足消退的睡意一起,让付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游走出了房间。
“初子然你好吵啊,”付苼没洗漱就出了房间,不顾及着自己的形象,直接慢吞吞地走到易唯安身旁,双手抱住他的腰,撒娇蹭了蹭。
初子然一脸惊恐地看着付苼,眼神在付苼和易唯安之间游走,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怪不得爸妈一大早就让他东西来呢,敢情他姐这是被套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