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人向来谨慎,嘴又严的很,便是都心知肚明今日在那偏院见了谁,也不会轻易承认,他索性单刀直入,说了正题。
有用的?
楚暮白倏然就想到那站了泥泞的裤脚,以及尉迟谒下意识回缩的遮掩,轮椅做的很是精巧周到,便是放腿的踏板,也稍稍有几公分的高度,如今地上积水不多,而他裤脚的水渍却也不像是被溅到的模样,反倒像是行走时蹭下的。
只不过他并不确定,更可况苏府虽是皇亲国戚,尉迟谒却似乎并未迁怒,反而出言相助,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疑窦说出来。
“信息没有。”楚暮白看着那所院落的方向,轻吐道,“倒是就此战,被提点了一句。”
听到这话,苏亭逸差异了几分,挑眉道,“哦?”
谁知对方却没继续说下去的欲望,直接起了身,“时候不早了,去和苏将军汇合吧。”
苏亭逸在身后瞪着已经转身离去的男人,一口气憋在嗓间,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很。
此战与苏家息息相关,尉迟家的那个小子便是未去过战场,也必然懂得几分对敌之策,岂料这人说话竟说了一半,虽知这话必然会传到父亲耳中,但他如今听了前言却不知后语,不由得抓耳挠腮的很。
苏亭逸追赶那人,一路问到门前均是无果,楚暮白作为监军,自是要随苏亭逸的父亲一同出城,而他更是要着手物资的清点,也甚为忙碌,但看到门前迟迟不肯离开的妹妹,他想了下,还是转回身,摸了摸她的发。
“放心,哥哥定不会让父亲有事的。”
苏萱敏的眼睛早已通红,不过怕父亲担忧,才兀自忍着,如今听到哥哥的安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侍读,功夫比我都没强多少,护好你自己吧!”
临到出征,方才说他也会随征的事,将自己和母亲瞒得死死的,苏萱敏生气不是,担忧也不是,又忍不住心中的火气,说出的话便不经的带了几分的冲。
好在苏亭逸也不甚在意,由摸改揉的弄乱了她的发。
“都这时候了,还不说几句好听的,真是嘴硬的丫头。”
苏萱敏瘪着嘴,一声不吭的看着这个往日以欺负自己为乐的哥哥,眼中满是控诉,却死闭着嘴,也不说话。
看到妹妹倔强的模样,苏亭逸知道这次也是把她气得很了,好声解释了几句此去非他不可的原因,却仍不见她开口,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知你心恋尉迟家的那个小子,但他如今身份敏感,婚约不日就会作废,你护他可以,切不可惹得皇上不快,我和父亲不在家,你和母亲要小心行事。”
皇家无情,长公主经历过皇位之争,自是能护得自己和妹妹安稳无余,可苏萱敏被保护的太好了,性格太过单纯,又是尉迟谒那个罪臣之子的未婚妻,便是那人介于这次相护之恩,没有利用妹妹的想法,但他也担忧妹妹被那人的仇恨所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