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小时候看到的紫薇被容嬷嬷扎针的场景,曾经觉得那最是歹毒不过的情节,如今只觉得现在的情况比那还要恐怖几分。
她特么没写过这个情节啊!!!
身后的老太监已经越走越近,迟媛媛急得火上浇油,甚至有些想骂人,她猫着身子躲到了一边,中气不足的指着他警告着。
“你不能这么做,那个……皇上已经放了我,我现在应当被……被流放,而不是受你这什么狗屁宫……宫刑,你快放我离开!要不然你这是滥用私刑!会……会降罚的!”
老太监似乎对他的危险并不放在心上,笑着说道,“皇上让你以带罪之身入掖庭,这不过是必须的步骤,何来刑法一说?”
掖庭?
不是流放?
那她还怎么遭逢半路截杀?怎么被太子救下?怎么当幕僚?
她岂不是要老死在这宫廷之中?
那怎么回家?
迟媛媛一个呆愣,便被对方攥了空子,一把老骨头看着没什么力道,身手却是矫健得很,任凭她如何挣扎,均是不为所动,不过三两下便将她固定到了台架上。
迟媛媛真哭了,眼泪横流的喊道,“好公公,尉迟家就我这么一个独苗了,你再阉了我,便真的后继无人了!”
话刚说完,这个人的手一顿,迟媛媛看到有效果,不由得继续恳求道,“我尉迟家真的是被冤枉的!皇上只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暂时失了理智,只要再探查几次,必能发现其中蹊跷,只要公公今日放我一条生路,到时光复门楣之际,我必不忘了公公的恩惠!”
“你光复不了了。”老太监叹了一声道,“别做困兽之争了。”
说完便捏起迟媛媛的嘴角,喂下了早就备好的药,迟媛媛挣扎着摇头,却被死死的固定在了架子,他的手出奇的大,全没上年纪人的无力感,让迟媛媛避无可避,因为平躺,便是再锁紧牙关,她也忍不住呛了几口。
药进了嗓间,她昏迷之前尚在离奇的想,这怕是要……清白不保。
迟媛媛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床上,硬质的床板似是砖块堆叠而成,中间还有些塌陷一角,睡得很是不舒服,盖在身上的棉被也是下等的材质,有些湿潮,但并没有因为多了些水分而软化多少,仍是僵硬的如同草席,盖在身上全无温度。
她都怀疑自己是冻醒的。
迟媛媛的脑袋有些僵硬,许是刚才睡姿的缘故,脖子有些酸,连带着脑袋都有了些迟缓,在“这是什么地方?”和“我是从哪来?”两个问题之间,果断先想了下后者。
这一想便是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摸了身下一把,平平如也,毫无痛感。
没动手?
迟媛媛心下一喜。
还是……被拆穿了身份?
迟媛媛倏得抑郁了几分。
她不会被放在这等着斩头吧?!
她猛地抬头,因为用力过度,脖子酸麻的让她一阵叫娘,这段日子.....可真的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