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派人将自己的佩剑取了过来,迟媛媛有些懵,只觉得这太子有些不按套路走,她刚才可没说自己会舞剑啊?这太子怕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她低头脑子飞转,想着怎么才能把这话圆了过去,不想太子已经转了身子,让人为他披上了狐貂风衣。
“这几日刚下了几场大雪,庭院的梅花开得正盛,雪中赏梅,花前舞剑想来别是一番美景,就去那风雪亭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子口中的亭子,途中迟媛媛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太子是怎么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她会舞剑的。
她说自己已经武功尽失,太子说又不是上战场打仗,舞剑只见其形,不需要什么内功心法。
她说自己如今体弱不堪,太子说巧了,他也体弱,那佩剑专门为他所制,重量轻的很,消耗不了多少体力,你就放心吧。
迟媛媛放心吗?
她当然不放心!
她是个学舞蹈的,又不是个学武术的,上哪舞出一套威武雄壮的剑法出来,怕不是舞出一段蛇妖大战葫芦娃便是不错了。
莫不是展示一下她耍的如狗屎般的跆拳道法?让他知道什么是泰山无影脚?
这个倒是可以,但是——
迟媛媛自认为丢不起那个人。
小风子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如同被镶了金钻的长剑,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剑鞘都是纯金打造的,外侧还镶嵌了一个色泽上等的红玛瑙宝石。
着实的——太太太奢侈了些。
迟媛媛真想把那宝石抠出来占为己有!
只是有人的目光显然比她更热切了些,火辣辣的打在脸上,迟媛媛觉得有些芒刺在背的危机感。
抬头一看,竟是那小文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这是两人认识多日以来,他第一次对迟媛媛笑,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在此时此刻显露出来着实的有些吓人了些。
“太子的爱剑,你可要好好的拿着,莫要磕了碰了!”
声音阴恻恻的,迟媛媛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漏风,要不然怎么后背突然这么凉?!
小文子,你别误会,我不想舞的,这太子的佩剑我一点都不稀罕拿!
迟媛媛内心哭嚎,小文子却是已经双手一松,将佩剑送到了她的手上。
而这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倒果真如太子所说,比常用的刀剑轻上不少,剑柄是一条金龙腾飞的雕纹,显得无比威严,剑身冷冽,透着淡淡的寒光。
便是对兵器屁都不懂的迟媛媛也知道,这当是一把顶好的剑。
楚暮白已经在凉亭处坐下,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暖炉,静静的看着她,那目光明明再是平和不过,迟媛媛却觉得那里面都是森森的恶意。
说好的人俊心善太子爷呢?
都他放你娘的狗屁!
迟媛媛只觉得自己就是那被逼上梁山的宋江,忠勇无畏,视死如归。
可是不同的是,她没有人家举刀造反的勇气,只能趋于淫威之下,舞了一套不伦不类的剑。
她倒底还是有着舞蹈的功底,而且学的种类颇杂,芭蕾,探戈,街舞,拉丁都有涉猎,以前上大学时为了各种节目演出,还曾学过几手太极剑,如今将几大派系博古穿今,融会贯通之后,她舞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迟媛媛突然觉得自己还挺有才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