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尉迟家……
如今完整的布防图都被人誊画下来,对比之前尉迟侯府搜查出来的那半份……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父皇却只字未提,可见他对这尉迟谒的态度。
便是真有猫腻,父皇已然没有为其平反的意思,父皇要当明君,不想惹民怒,故而饶了尉迟谒一命,便是想要军令牌也得徐徐图之。
而这迟媛媛今日见着大皇子,怕是受到了不少威胁,竟能让她同自己如此知无不言,着实有些令他意外了。
莫不是他平日里太过好相处了不成?怎么他这般循循善诱,迟媛媛都不为所动,大皇兄不过威胁几句,她便这般听话的同他拉起了同盟?
大皇子同锦妃……
他虽然有所猜忌,但是一直没查到什么可靠性的消息,甚至一度觉得是自己想错了方向,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不成?
他一时脑海中划过众多,迟媛媛却是被他难得的怒骂吓得不行,连忙辩解,“奴才贱命一条,本就是死不足惜,当初亏有太子高抬贵手,才能来到这东宫任职,一直心中感激,如今话虽说的胆大了,但可都是为了您啊!太子可要明鉴!”
“为了本王?”楚暮白不由气笑了,“你倒是仔细说说,大皇兄要杀你,同本王有什么干系?”
迟媛媛说时迟那时快,连忙从怀里掏出两块令牌,模样颇为相似,只是上面的文字稍有出入。
“这第一块令牌是赫敏郡主生辰之时,奴才偶然从一黑衣人身上摘得,当时只当是个普通的辟邪木牌,奴才觉得好玩便收着了,不想今日在那程府别院,奴才竟从那黑衣人身上看到个相差无几的!”
楚暮白深思,“你当时突然冒出来便是为了这个?”
“不错!”迟媛媛忙不迭跌的点着头,“奴才怀疑这背后之人当是个很大的团伙,且这木牌便是他们用来证明身份的证据。”
“这字……是梵文?”楚暮白将木牌放在手中观看许久,看着那字迹不由得低语道。
迟媛媛谄媚的笑笑,“太子认识?果真是博学,不像奴才看到上面写的乌漆嘛黑的,还以为哪个道士的随笔呢!”
这个时候还不忘拍马屁……
楚暮白看了她一眼,面上虽然嫌弃,语气倒是较刚才有了些缓和,“东西本太子会让人去查,你嘛……”
迟媛媛面带乖巧,认真的听着。
“这两日你便别出去了,马上就是小十一的生辰,她喜欢你,你便多费点心思帮本太子挑个礼物好送她。”
竟是不打算让她再查案了……
迟媛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放心了许多,出宫两次每次过程都颇为波折,如今有着大皇子的“口头通杀令”,她觉得还是呆在东宫的好。
善良如太子,果真是懂她的!
只是她着实没有想到,这楚韶喻的心愿竟是能出宫游玩一番,并且还专门去皇帝老头那请了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