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八皇子所言何事?”田景琛轻笑出声,“是程主事身死之事?还是贪污受贿之事?亦或者布防图偷盗一事?”
“无论哪一桩哪一件,你只问——你可有牵扯其中?”
这话说的就有些死了,田景琛在官场上混迹不过一年,如今身上到还有几分少年性子,算不得沉稳,故而回答的仍有几分不正经,“我说没有,八皇子也不会信啊?”
“那你便同本皇子的七姐远一些!”
楚暮涟喜诗书,往日颇有些文人雅客的亲和之感,这般严肃的模样倒是少见,田景琛听到这话,便知道这位八皇子怕是认真了。
“那怕是不能。”
话刚说完,便见着八皇子眼有锋利之色,田景琛苦笑一下,这个未来小舅子也不如表面上那般温和嘛……
不过他倒是懂得在发怒之前及时辩驳,“水至清则无鱼,我虽不是有意,但身处兵部怎可能半点牵扯都没有,不过当看是个什么角色罢了。”
八皇子沉吟片刻,“那你倒说说你是个什么角色?”
“引蛇出洞总也需要个孤身入蛇穴的人吧?要不然这蛇怎么出来?猎人又怎么……一网打尽?”
这话说的颇有隐喻,但是联系现下的境况倒也不难理解,楚暮涟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据不感兴趣,只问一句。
“你可能抽身而退?”他语气慎重,“本皇子看得出来,七姐心悦你,但若你都自身难保,这婚事怕是不必再提了。”
“今日只要太子那边事成,这事不出三日即可揭过,我自然是安然无恙,到时……”田景琛轻笑一声,“父亲自然会去替皇上面前提亲。”
……
后面的话,迟媛媛却是不大听了,舱外有响动,她不好再继续呆着听墙角,抱着玩睡着的楚韶喻直接出了去,找了有塌子的房间安置她。
如此看来,事情倒也按着原先的进度有条不紊的发展着,其实她这几日虽没跟随在那楚暮白的身边,但是外面发生了何事她却是略知一二的。
尉迟谒那日走的匆忙,给了她联系的方法,不过她几日未曾出宫,想来是知道她身份的不便,于是便利用宫中的旧部同她联系上了,顾及着她如今的身份,那人倒也没有约见,只是定了一处地点,只要她将信件塞入约定点,每日夜班时分自有人去取。
她将书中设置的几个关键人名字和证物地点具是透漏给了尉迟谒,让他想办法将东西悄悄送到太子手上,还叮嘱了他千万不要出面,以防凭白惹上事端。
兵部尚书王鸣当初本就是力荐尉迟诛九族的头号之一,尉迟谒这话答应的爽快,还以为迟媛媛是在借着机会报仇,很是感动了一番,让迟媛媛都不大好意思。
她已经想好了,她既然要走完剧情才能回去,那不妨在原剧情的基础之上,加快一下进度,小说是她写的,左右做些弊也无人知晓,也妨碍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