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敏面色认真,甚至头头是道的说着,“我太子表哥风神俊朗,你风姿玉貌,两人最是合适不过,而且我表哥往日里不近女色,东宫甚至连个后宫妃子都没有,最是守身如玉不过,你不比谒哥哥脑袋上有个罪臣之后的名称,京城中人具是不知你的存在,若是稍作安排,你嫁入东宫,也能得一方庇护,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她劈头盖脸的这一段话,全不给迟媛媛的反应时间,倒是让她顿时心慌的不行,也不知为何,平日里那最为利索的嘴皮子如今倒也说不上话,脑袋里的思绪被苏萱敏的这番话搅得一团乱。
她连忙起了身,打断道,“我和太子殿下不可能的!”
“为何不能?”苏萱敏看着她,继续劝道,“昨日遇见危险,太子表哥竟是下意识的护你,难道不说明你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若是你再袒露女儿身,稍加培养感情,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迟媛媛觉得自己真的是脑袋抽了,竟是顺着苏萱敏的意要来这同她说话,这话题都扯到哪了,太子妃的位置是那么好拿的吗?便是有可能,她一个异世之人怎么可能在一本书里寥度此生。
未免太过荒唐了些。
迟媛媛知道苏萱敏如今正在兴头上,她怕是说不过她,也不久待此地,连忙起了身子,“太子殿下一会醒来见不到我,怕是会不快,郡主好好歇息,我就先走了。”
说着忙不迭得转身就跑,苏萱敏在后看着,嘀咕道,“还说没戏,这不急着去见我表哥了?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是一时不见便思君成疾!”
迟媛媛行到门前,听到这话不由就是一个踉跄,却终是没说什么,着急忙慌的跑了。
因为苏萱敏的伤势,以及楚暮白的身子之故,这回宫之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楚暮白还要在这多修养些时日,那七公主和六皇子的婚宴自是不能再去,好在庆婚的礼物已是早早备下,安排了人送过去即可,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楚暮白他也算多偷得了几日闲。
迟媛媛本以为尉迟谒既然来了这金善寺,那必然会来找自己的,但是她同太子住在同一个院落里,难免会有不方便的地方,故而这几日趁着去看苏萱敏的功夫又去别的地方串了串,不曾想竟是一直都不见着人影,着实让她郁闷了一番。
而今日,不想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破败的灰色僧袍,笑眯眯的眼,最是熟悉不过。
“了善大师。”迟媛媛看着那愈来愈近的身影恭敬地问候道。
初见到这人时,她是有些害怕的,总怕自己伪装被这位“得道高僧”看了个彻底,故而每次太子同了善下棋谈经论道之际,她便躲得远远的,难免的几次相遇,这位僧者也好似从未把她放在眼里时,她终于稍微放些了戒心,再见时也没那么忐忑。
这也是如今她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同他打招呼的原因。
了善慢慢的走了过来,目光看了寂静无声的周围一眼,笑问道,“小施主,在这站着可是等谁?”
迟媛媛看着他手中的酒葫芦,目光倒是滑过一丝了然,之前便听说了善大师喜酒,在后院的桃花树下埋了好几坛桃花酿,想来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