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那些七拐八绕的关系,迟媛媛还是觉得先不说为妙,她只是胡诌了些话搪塞过去。
“他右手茧子过厚,尤其虎口处,可见这人喜用剑,而且常用。他露出的手腕肤色白净,脸上却是健康的麦色,而且有风沙吹过的沧桑粗糙之感,可见不是常年风餐露宿便是呆的环境过于恶劣,看他样貌不差,颇有几分男子英气,京城若是有这么一号人,不可能寂静无人闻,想来是刚回京不久,还没几人见过。”
迟媛媛如今倒是真的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双管用的好视力,让她能够多挖掘些细节,把漏洞给补全,没惹来楚暮白的猜忌。
“你这般聪明,真让人欢喜的紧。”楚暮白不吝夸赞的说道。
也不知为何,自挑明性别身份之后,这位太子就愈发的没个形象,调侃的话张口就来,甜言蜜语更是不在话下,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迟媛媛觉得不胜惶恐,楚暮白却是以此为乐。
好在他还知道分寸,并没有没完没了的同她闲扯,而是又说回了正经话,“确实刚入京城不久,姓莫名靳,据说是故人之子,幼时父母双亡被王老收养,后来拜师学艺随着师父走南闯北多年,最近学成归来是为了见王老一面。而且据消息来报,这人是从北地回来的。”
听到这话,迟媛媛更是确定了。
昨日子时她拿到的消息显示,那绮雁公主此次来使楚国,除了奉命和亲,另一个主要原因便是她在寻找心上人的下落,虽说北狄那边传言她的心上人已死于沙场,但是没见到尸骨,她如何都是不信的。
之前后山的那批北狄人是她所派,之前又被楚暮白发现那个带刀疤的北狄人曾秘密潜入王家别院,如此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可尉迟谒传来的消息迟媛媛并未同楚暮白透漏,如今也不好太过聪明,只能只做不知,又多此一举的问道,“同北狄来使有关?”
楚暮白低声应了声,“上次清鸢楼你醉酒睡着了,后面的话你怕是没听到,那位绮雁公主本是有了心上人,却不知怎得就于四月前失踪,她派人一路打听,最后追到了京城。”
迟媛媛作了然状,“所以,那日后山遇见的北狄人是祁雁的手下?提前来京城是为了找这位莫靳?”
楚暮白:“不错。”
果真是个有能力的太子,迟媛媛倒是一时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挫败,这机灵的小脑袋哪还有她发挥的余地,人设崩的天差地别,完全没有她剧本里所说的懦弱无用,简直让她又伤又喜。
但迟媛媛还有个更为要紧的问题,“那她为何还要那般勾引你?”
她这话问的突兀,楚暮白倒是有些反应不及,“哪般勾引?你——”男人霎然转过身来,看着迟媛媛的目光清清浅浅,让人无处遁形。
他问,“你又是如何知晓?”
迟媛媛不自在了,她这个嘴不带把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全然不经大脑思考,着实让人误会的紧,指不定楚暮白心里怎么笑她了。
而她怎么不知道的,当初桃月山庄,那位叫祁雁的北狄公主今日要去赏花明日要采茶的,还专门学了桃花酥的制作手法,为楚暮白洗手做羹汤。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味道差的让人怀疑她是北狄培养的杀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毒死楚国太子,但也架不住她的糖衣炮弹,让楚暮白还是咬上了那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