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

顾意估计要气死了。

姜咻深吸了口气，没有去看傅沉寒，而是蹲在了顾意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而后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为姜松音打的，他一身的伤，纵你万死也无法偿还，他脸上有巴掌印，所以我还你一巴掌。“

顾意被大的吐出了一口血，五官都狰狞了起来：“你这个贱人……你这个……”

她还没有骂完，“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姜咻用的力气很大，自己的手都被震麻了，但是她仍旧面无表情的道：“这一巴掌，是为了顾二夫人打的。”

顾意吐出一口血，冷笑：“你有什么资格——”

姜咻说：“顾二夫人如珠如宝的将你抚养长大，给你母亲的关怀，优渥的成长环境，让你长成为了如今的人模狗样，可是你非但没有心存感激，反倒将她当做你可以随时利用的工具，狼心狗肺，不啻虎狼，令人不齿。”

顾意咬着牙：“你没有资格……”

姜咻说：“我是没有资格，但是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顾二夫人，所以这一巴掌，我代劳了，权当她多年真心喂了狗，从此跟你毫无瓜葛。”

顾意张嘴还没说话，又是一个巴掌，她脸都肿了，愤怒的尖叫，但是姜咻不为所动，道：“这一巴掌，是为欧阳教授，他收你做学生，看重你，栽培你，但是你辜负了他的期许。”

“啪”一声，姜咻又是一巴掌，而后道：“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师姐，我手臂上的这道伤口会无时无刻的提醒我你是有多么的卑鄙下作，师姐，我必定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她说完，也不敢歇斯底里的顾意，站起了身，傅沉寒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件包消毒纸巾，抓住她的手，仔仔细细的将她的手擦干净，漫不经心的道：“脏。”

姜咻的指尖瑟缩了下，却被他不容置喙的抓紧了，擦干净手，傅沉寒将她打横抱起，往外面的车子走去，淡淡的道：“你们收拾一下这里。”

“是！”

姜咻被放在了车子的后座上，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沉寒，道：“……刚刚顾意的话……”

“说起这个。”傅沉寒道：“我正好想要问问你，她说的，是真的吗？”

姜咻装傻：“什么是真的？”

傅沉寒：“姜松音是我的儿子。”

姜咻：“……”

姜咻说：“她胡说八道的……”

傅沉寒忽然笑了，逼近她的脸，“都现在了，还不打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