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说到后面，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记忆回到之前——

“戚远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云音看着神色不大对的戚远衡，问道。

“苦衷，我能有什么苦衷，呵，谁还管我有什么苦衷，再说了，我有苦衷，作何要跟你说，你是什么人，管这么多？”

被戚远衡一顿怼的云音却不气不恼，这还得感谢萧卿九了，平日里没少怼她，所以她现在轻易被怼，完全不为所动。

“话不是这样说，人呢，总还是要有个能倾诉的对象，不然，这事情憋在心里，憋的久了，憋的多了，容易出问题。”

戚远衡偏过头瞥了云音一眼，忽然，将云音扑倒在床上，“的确，憋得久了会出事儿，要不，你替我解决解决？”

云音一愣，两手抵在这戚远衡的胸前，“你这驴头不对马嘴的，我说的跟你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儿，你给我起开！”

“你不是要做伟人，不是要来劝我敞开心扉么，那我现在成全你，我这个人在床上开心快活的时候，就容易敞开心扉，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苦衷么，那跟我快活快活就知道了！”

啪！

戚远衡的话刚说完，脸上就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你要发疯不要对着我发好么，你不怕死不要紧，但请你不要害了别人好吗！你当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无所谓么，他们都是不顾一切，豁出性命来对付你，就因为你做的太过分，他们不堪承受，死你一个人无所谓，可你不能拉着这么多人给你陪葬，人都自私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会自私，但是我理解的自私是我可以不顾别人，只顾自己，却绝不会连累别人迫害别人，那样的话，不叫自私，叫恶。”

戚远衡盯着云音，看着她那憋的通红的小脸，眸光微闪，而后，眸光泛了一下紫光，那道紫光一闪而过，可还是被云音给看到了，不由地一怔，她竟然没有发现，这戚远衡是被这怨气给控制住了。

她就说这戚远衡说话总带着一种幽幽的怨念，只是不曾发觉有问题，所以才觉得是什么苦衷。

这怨气和怨灵不一样，这怨灵只要在人身上，她就能感觉的出来，但是这怨气，是一个人长久以来积成的怨念，时间久了，就会成形，会比怨灵更可怕，但却又到达不了恶灵的那种地步，恶灵就是无时无刻不在作恶，而怨气而成的类似怨灵，做的恶事只是在报复。而真正怨灵，是喜欢潜在凡人的身体里，侵蚀凡人的魂和魄。

怨气不易被发现，因为本身还没形成类似怨灵，而她所能感知到的，是成形以后的，以及本就是怨灵和恶灵的。

刚才要不是这戚远衡眸光中一闪而过的紫光，她还真没发现这戚远衡竟然是被怨气操控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怨灵，其实还要好对付一点，可偏偏是个还没成形的，而且，就算是成形了，也与怨灵不一样，所以，这对付起来的方式就完全不同了。

戚远衡微微蹙了一下眉心，“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我比九王爷好看？”

“……”云音没有功夫与他闲扯，既然发现了问题所在就必须要解决了。

她抬手，依然是用食指和中指一并，然后在自己的眼前划过，她两眼瞬间闪过一丝红芒，让对面的戚远衡就像是被人给定住了一样，顿时身形一僵，眼睛一眨不眨地，随后便缓缓闭上了，整个人也往边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