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这玉玄清开这个口,可其实,问玉玄清什么事儿,一般情况下这玉玄清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但是这事儿,她问了几遍玉玄清都不肯说实话,看来是真的不方便说,也许是真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机密之类的吧,那她还要继续逼问么?
如果真是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好像不应该非逼着人家说不可。
想了想,云音还是作罢了。
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勉强别人的人,既然这玉玄清就是不肯开口,她也不勉强了,反正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不知道又如何,知道又如何,反正这萧卿九就是不让她去,她能如何,她不能如何。
“好了,既然你真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就当我没问,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云音有些纳闷,明儿个真的不去么?
玉玄清像是得了特赦一样,忙不迭地拱手离开,看他跑的这么急,云音也就明白,这事儿到底有多不能说。
好在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这玉玄清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也是去不成。
竹青看着愁眉苦脸的云音,也跟着无奈了起来,“王妃,那……明儿个……”
云音叹了一声,“明儿个再说吧,也许,王爷睡了一晚,忽然又同意了呢?”
虽然知道这个说法有点天方夜谭,但是也只能先这么想了,不然呢。
竹青也轻叹了一下,“那王妃早点儿休息吧,明儿个再看吧,也许真如您所说,这王爷忽然又准许了呢?”
云音苦笑一下,没再说话,该睡觉还是得睡觉,不然明天哪里有精神。
翌日,云音没有睡懒觉,毕竟还抱着希望,还想着萧卿九能答应她,让她去参见苏绾的生辰。
她用完早膳,就出了房门,忐忑地去了萧卿九的书房,她抬手敲了敲门,“王爷?”
可喊了一声之后,半天也没见人回答,所以萧卿九是不在书房?
她又转身去找了人问,才知道这萧卿九上早朝还没回。
云音撑着伞经过大门口时,巴巴儿地往外看了一眼,真想就这么走出去呀。
她也是,她怎么就这么怕这萧卿九不高兴呢?
一旁的竹青看着她那期盼的眼神,喊道:“王妃……”
云音回过神,然后尝试地往门口走了走,她是不是该鼓起勇气,厚起脸皮,直接走出去?
竹青赶忙拦下她,“王妃,您这是做什么,王爷不是不让您出门么,您还是听王爷的吧,别去了,这都不知道王爷和苏大将军之间到底什么恩怨,万一您触了王爷的逆鳞,到时候遭罪的还是您自个儿啊,您给苏小姐的礼物,奴婢给您送去,奴婢会跟苏小姐解释清楚的,您放心。”
听了竹青的话语,云音倒也觉得有理,这也不知道萧卿九和苏穆之间到地什么恩怨,万一是什么无法饶恕的恩怨,她这要是不听话地跑去了,那等于就是触了这萧卿九的逆鳞,这可不仅仅是说惹恼了萧卿九这么简单。
这单单是惹恼了萧卿九的后果就那么可怕,所以她无法想象,要是触碰到了萧卿九的逆鳞,那后果是不是挫骨扬灰了。
想到这儿,云音又愣是将往外走的脚给缩了回来,罢了,还是不要跟自个儿过意不去了,还是消停点,乖乖地回去吧。
只能让竹青代替她去跟苏绾解释清楚了,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苏绾,就好好再跟苏绾说声对不起吧。
云音苦着一张脸,撑着伞转身又往回走。
回到了房间,她将桌上的锦盒拿了起来,然后交到了竹青的手上,“你务必与苏绾说清楚,让她不要生我的气,我这也是没办法,人在屋檐……呃,是妇当以夫为天,王爷说不能出门,我自然不敢出门,你也别说是王爷不让我去大将军府,知道么?”
然而,云音才不想要什么妇当以夫为天,她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这话,用着不对,别人听着也不对。
只她自个儿觉得对没用。
竹青点点头,抱紧锦盒说道:“王妃您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