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张萍躺了下去,她的眼前,回忆起了几个月前的事。
那一次,她从杭州回南京,在途中,她被人拦下了。
拦下她的人就是中共社会部的一位同志。
“敌人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张萍着急地说:“我那小组的同志呢?”
“有几个人安全了,有几个人被捕了。”
问清楚了谁被捕谁安全后,张萍问:“首长来找我,是想带我去延安吗?”
那同志摇摇头:“张萍同志,我们有一个计划。希望你来执行这个计划。”
“没问题!交给我吧。”张萍爽快地答应了。
“组织上要求你去叛变……”
张萍惊愕地看着首长:“我是一个共产党人,我的丈夫现在在延安,他是一个共产党员,我不叛变。”
“张萍同志,我们了解你,知道你的生活与心理,适合在南京,在繁华的地方周游。更适合在敌人的心脏中潜伏。”
张萍痛苦地想起,她本身喜欢穿,喜欢玩,打扮的很时髦,所以,在延安,在根据地,一些人认为她不是一个共产党人,她的思想是资产阶级的思想。
还有人说她腐化堕落,迟早会背叛革命的。
就是她的丈夫,也劝了她多次,最后,很少与她联系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张萍这是工作需要。她可以吃苦,她可以粗茶淡饭,她是一个无产阶级者。
张萍也猜到,组织上为什么选择她来做这个任务,因为她是最合适的。中统的人会调查她的,张萍的爱好与倾向,容易让中统认为,她最可能叛变的。而且是死心塌地地那种。
“我丈夫怎么样了?”
“他会在你投敌后,宣布与你离婚。你们没有小孩,对他没有影响。”
张萍叹了一口气。其实在几个月前,她的丈夫便写信来,说想与她离婚。但是她在南京,不能去延安,所以这事没成。
回想着恋爱结婚的过程,张萍落下了泪。
她知道,自已心里苦,但是不能说出去。
最后,她答应了组织,去演好自已的角色。
后面的几次,因她的出卖,中统抓了不少的中共地下党。但是那些人都是已经暴露了,逃不了的,所以组织上让她出面,为她在中统里立功,得到信任。
她假叛变的事,除了社会部的几个人知道外,其他的人不知道。所以,她经常面临着同志的追杀。
不但这样,她在家乡,名声很臭了。家乡的人将她视作臭狗屎,发话出来,如果她回去,就让她浸猪笼。
对她仇恨的还有她的表哥,上一次,她表哥差一点被抓。
但是,表哥啊,如果我想抓你,就不会让你在小旅馆多呆了,哪会给你逃走的机会?
唉!这日子怎么时候到头?
就在张萍痛苦回忆的时候,薛之谦来了。
他来后,先封锁了这里,派人去调查。
而他自已,则是敲开了张萍的屋门。
过了一会儿,调查的人回来了。
“队长,据太仓酒楼的伙计说,他在送餐的时候,被人撞了,菜盒子掉在地上,菜也泼了。所以,他便回酒楼去再做一份菜。”
薛之谦听出了名堂来,有鬼。
“那菜盒子呢?”
“那个撞他的人花了钱,买了他的菜盒子和泼掉的菜。”
“找到了那个菜盒子吗?”
这时,另一个人说:“找到了,丢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