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哭丧着脸,不想去。为什么是我?上次也是我冲在前面,这是报复!不就是打牌时赢了你的钱吗?
但是,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这里是战场,军令如山。
士兵对旁边的一个士兵说:“如果我死了,请将我身上的钱汇回我家。”
在那个老乡答应后,这个日军的士兵才颤抖着身子,慢慢地进入了地下室。
一分钟,地下室中传来了喊声。
“我真幸运,这里没人。”
一听没人,中佐也不爬了,马上钻进地下室。
于是,地下室里挤进了五个人。
中佐用手试了试发报机:“还是热的,证明刚刚有人在发报,人呢?”
这时,外面有人喊。
中佐退出地下室,来到地面问:“有什么事?”
“报告,五分钟前,有人在屋顶上飞。”
什么?屋顶上飞?那里鸟!
中佐还是去了屋顶,并看了隔壁那垮塌的瓦,这才知道,发电报的那人是从这里跑走的。
“这大的人从屋顶上走,你们没看到吗?”中佐问负责封锁的日军。
他们都摇头,没有发现。
也是,人是从天上走的,这些兵,只是盯着地面,要是能发现,那才怪。
气得中佐抽了两个人的巴掌,这才消气。
没收拾了,日军中佐只得带上发报机走了。他们在沧浪街21号大门上贴上封条,并通知伪军,派人来此盯着。
他们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们的笑话。
曹宁在沧浪街旁边一条街的一间茶楼上,喝着茶,看着日军从沧浪街21号撤走。
随后,一些便衣来到了街上。原本很安静的街道,现在,多了一些擦鞋的,修表的,剃头的,卖烟的。
那个地方不能再去了!
晚上,曹宁睡不着。
电台没了,他不能向南京与延安发报了。
这个问题,是最困难的一件事。
他不知道,就在曹宁发出紧急电报后,延安的一间窑洞内,洪涛的眼睛都红了。
这封电报,明显是曹宁在最后的关头发出来的。
这个最后的关头,洪涛猜到了一个场面,屋外是持枪荷弹的日军,屋内,曹宁在发电报。
洪涛是在李部长的办公室中,两个人都很难受。
李部长说:“我已经向天二组发出了命令,让他们调查清楚今天下午,在沧浪街发生的事。”
洪涛说:“但愿这个家伙能逃过一劫。”
李部长拍了拍洪涛的肩:“我相信他能的。”
天二组离沧浪街不远,所以在一个小时后,电报就到了延安。
“今天日军三台侦讯车同时出动,最后封锁了沧浪街。在沧浪街21号,搜出了一部电台。据了解,日军没有抓到人,人是从屋顶上逃离的。现在,沧浪街内,依然有暗探留守。”
天二组的电报,让李部长与洪涛都笑了。
“这个家伙,从天上跑,打了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呢?我洪涛的兵,不会那样稀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