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就只有上海的一些人了。
帮会的?不对!帮会中只有大哥没有局长。
日本人?也不对!日本人在上海,不设什么局长的。
叫局长的只有上海伪政府的人。
比如特工局……错了!特工没局,只有处。
这一想,不是特工处的人搞鬼。
电话局?电报局?商务局?
这些局?为什么要给自己做局?与他们没有矛盾。
有矛盾的只有警察局。
想到这,曹宁的思路清晰起来。
自己有矛盾的人中,只有特工处与警察局。既然特工没有局,那么就是警察局了。
与自己不对付的就是那个分局的局长了。
分局长也叫局长的。
难道是那个给自己送钱的副局长?不对!他不姓王,不住在隔壁呀。
王局长?王局长!王局长?
想起来了!
那个被自己利用了……不,是被共产党利用的原警察分局局长不就是姓王吗?
他与自己有仇,记恨自己,派人来盯自己,有可能。
看来自己心软了。当初就应该痛打落水狗,一棍子打死。出于一点同情,放了他一马,最后日本人只是撤了他的分局长一职。但是,你好孬也是局长吧?别把局长不当干粮。水文局局长也是局长。
想到这,曹宁笑了。笑着笑着,他楞住了。
他想到了一个事,那个打电话说:他白天肯定不会去发报的,那我们就改变策略,晚上跟他。如果他是重庆份子,那么,他就一定会发报。只要他一发报,我就开枪打伤他,来一个人赃并获。
发报!这才是关健。
隔壁老王肯定是怀疑自己与上次的移动发报有关,所以才让人盯着自己,等待自己发报。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发过电报呢?
不好!肯定是上次自己移动发报时,有人看到过自己。
看到了自己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报告日本人?
曹宁马上想到,那次自己穿的是日军军服。
曹宁再一次系统的分析。
有人看到了一个日军军官开着车子,或者是听到了那车内有电报声。
当时,他没在意。
事后,得知那个时候,黄鸟在向重庆发报,传递了一个关系徐州会战的情报。
日本人吃了亏,便要找出那个黄鸟。
那个看见曹宁的人,便将这个事告诉了王局长。
不是他不想独立邀功,而是曹宁穿的是日军军服。
虽说日军军官长的象曹宁,但是,谁能肯定曹宁是日军军官。
于是,王局长便派人来跟踪自己,想要在自己露出马脚的时候,抓住马。
他们知道曹宁很得日本人的宠,没有真凭实据,日本人是不会相信王局长的话的。谁都知道,抓王局长的是曹宁,审王局长的是曹宁,两个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