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宁的一身土布衣服,一把小额的边币,让小旅馆的老板,将他当作了来集市做生意的人。
三个人包了一个房间,也就是六张床。
进来后,一个人伸手掏出烟盒,准备抽烟。
曹宁马上说:“小七,你忘了?”
那个叫小七的人一听,吓得一抖,急忙将烟递给曹宁。
“掌柜的,我错了。”
曹宁收了他的烟,又看了另外的一个人。
这个人也掏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曹宁。
曹宁轻声说:“这一路上走来,你看到谁拿着香烟抽过?”
小七与小九一想,还真没有。这个集市的人抽的是早烟。
农村人抽的是自家产的烟叶,把这种烟叫旱烟。
种的时候,上一些牛粪、驴粪之类的肥料。烟叶长成了,采摘下来,几个叶子一捆,晾晒烟叶发软变黄,再把烟叶打捆包好做简单的发酵,一般两三天。
然后又晾晒、再打捆发酵,如此反复,直到晒干并成黄褐色为止。
之后堆放收藏,这个过程也是发酵的过程,年限越长越好,越陈越香。
吃的时候,无需要加工,或切丝或撕裹或揉碎。
吃旱烟不说档次,说“软硬”。烟的软硬不是物质的柔软与坚硬,是吃烟人对烟的一种感觉,或者说是烟的某种含量对人感官的一种刺激。
烟一上口,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立马会说:太软了,或者太硬了。给人的感觉是:硬烟有点呛,软烟不呛,过于软的烟还带点草腥气。
集市上多数男人的“工作”就是劳动、吃饭、吃烟。
干活累了,吃烟,解乏,饭吃饱,吃烟,助消化,瞌睡了,吃烟,提精神……忙了也吃,闲了也吃,几个晒暖暖一起吃烟,冒起的烟像个烟囱。
他们把商店卖的香烟不叫香烟,叫纸烟。
你想想,如果一个人拿着上海卷烟厂出产的香烟,你说这个人是什么人?
所以,曹宁在离开凤凰山的时候,便让他俩将身上能暴露身份的东西交给那三个留守的人。
曹宁让们俩在屋内呆着,而曹宁则是出了门。
来到了集市,曹宁买了三个烟杆。
吸旱烟,用的是烟杆。
烟杆,吸旱烟用具。多以细竹管制成。下端为烟斗,上端为烟嘴。
集市上有好烟丝卖,曹宁买了一斤黄亮亮的烟丝。
回到了房间后,曹宁给那两人,每人一根烟杆。
每个烟杆下,吊有一个小布袋,是留着装烟丝的。
那两个人将分给他们的烟袋中装满了烟丝。
然后,便看着曹宁去填烟丝,点火,抽烟。
上一世,曹宁曾经派到延安,但是只呆了几天,但是就是几天,也让他了解到了延安的一些风俗习惯。
这旱烟,他也抽了几天,所以会弄。
在曹宁的培训下,小七与小九也象个延安人了,蹲在地上,叭嗒着旱烟。
不过,这旱烟比香烟劲大,呛人。
在房中休息到了天黑,曹宁出了门。
来到了离集市有七八百米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小河。
在河边,有一条小船。
曹宁来到了船边,看到了一个四五十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