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警!”姚雪津抓起手机,说:“我不要脸面和名声了,我要送晏安去坐牢!”
“你有证据吗?”常雨霏冷冷地笑,“她全程有不在场证明,晁朕和蒋柏给她作证!连我都可以证明她那个时间段没有出现在紫兰酒店附近。”
“还有那张照片……”
“别傻了,你说得那张照片摆明了故意给你看的。就算你能找到那个人那张照片,你信不信,晏安肯定准备了万全的解释?”
常雨霏摸了摸她的脸,面露鄙夷,说:“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做事稍微留一线。你那样羞辱她母亲,她怎么放得过你。”
晏安在周一回到了学校,舒舒服服贴贴心心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概由于之前的事情,大家都觉得她无辜可怜,待她的态度也热络亲切几分。
晏安想,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午休的时候常雨霏来找她,把她带到了晁朕和谢敬旻面前,直接问她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姚雪津。
晏安这几天演戏都演累了,现在听到她说这话心头只有一阵烦躁,眼泪差点没挤出来。
“这事和我实在无关,我和俞岩的关系你也知道……”她这样说:“我在那个家说不上话。”
“你少装!这事谁获利最多谁不知道?你敢做就别不敢承认!”
“你这就过分了!”谢敬旻开口:“你再替姚雪津着急也不能把罪名强加给一个无辜的人吧。”
“她无辜?”常雨霏笑,“再没有比她更恶毒的人了,你们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谁恶毒也没有姚雪津恶毒!她现在这样是因果报应是她活该!等哪天有人把你过世家人的照片粘在公告栏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常雨霏没顾忌体面地拍了下桌子,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我不跟你你说!晏安,我再问你一遍,终端在哪?你把那些照片视频的底片拿出来,这事我不跟你计较。”
“监控是姚雪津自己装的,你问她有什么用?”晁朕翻过一页书,淡淡开口。
常雨霏眼角泛泪,说:“晏安恨姚雪津,又想给她那个弟弟找歌依靠,这事她获益最大。”
晏安捂着眼睛强掩自己没有眼泪的事实,她说:“我和俞岩没有血缘关系。”
“获益最大的是你表哥。”晁朕开口,说:“你不如你问问他怎么那么凑巧赶到酒店,能拿到房卡闯进去。”
常雨霏语塞,转了语气问他:“你为什么帮她说话?”
“你脑子不清楚,我就把事实陈述给你听。”
常雨霏把桌子上的饮品往地上一扫,狠狠瞪了晏安一眼,踏着重步离开了。
谢敬旻四处张望了下,说:“我让人过来打扫。”随即离开。
“你也觉得这事跟我脱不了干系吗?”晏安问。
“不重要。”晁朕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你。”
“可有些事不需要证据。”晏安说:“这个世界上大概属我最恨姚雪津。”
“我只看证据。”
果然是条理分明逻辑严谨的年级第一。
“她们那么喜欢查我的底细,怎么不知道我和俞岩的关系呢?”晏安手指扣着桌子,慢悠悠开口:“我曾经拿刀子把他捅进过医院呢,当时在派出所还备案了,在我刚来这个家没多久的时候。”
知道对面的人在看她,晏安头也没抬,接着说:“我可没有暴力倾向,只是刚来这个家的时候我爸天天打我。你来过我家,我家以前是没有我住的那间小房子的。我晚上就睡在沙发上,半夜醒过来看见俞岩站在我面前,我害怕就拿刀划了他,之后我就去派出所自首。但是比起我捅了俞岩的事,他们更关心我是不是遭受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