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洁癖惹的祸!她随身和常用的东西被别人碰过后确实是要整理消毒的,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怎么就……
“我只是……”晏安想要解释的话被对方打断,对方贴得很近地问她:“有男朋友吗?”
“有的。”稍微考虑了一下晏安还是如实说道。
“那可惜了。”对方说话时的热气几乎要喷到她耳朵里面。晏安强忍着想要瑟缩的动作,问:“可惜什么?”
“你长得真挺漂亮的。本来以为还有时间的,真是可惜。”
晏安仓促地回头,只听见他幽幽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晏安越想越不对劲。听钱奋的语气,他话里的可惜和晏安理解的可惜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现下她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和眼皮可能预示着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晏安拼命地在心里暗骂自己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她凭什么敢那样跟村长一家说话?她真是忘了,这村里头的人,没一个善茬!
晏安想,或许她之前的种种举动可能已经严重地得罪了人,钱奋的话,也许就是明目张胆地警告。在这里,如果真的有人想对她做什么,那她和她干奶,都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晏安想,在四通八达的公路修好之前,生活在这里的人基本和与世隔绝没什么两样,他们有自己一套适用的生存法则,也许根本不会受到现代社会的伦理道德和法律约束。
她真是自己作死!
“离开?离开去哪?”干奶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消化了晏安话里的意思。
晏安动作不停地收拾着东西,说:“明天一早跟我回城里,以后都住那里。”
“我不去!”干奶盘腿坐在炕上,说:“我才不要去看晏粱那个畜生的眼色。”
“不和他们住一起,我另外找地方安置您。”晏安用力使自己沉着地开口:“去到城里,您也可以时常看到我,我也可以更好的照顾您,不好吗?”
干奶看上去是被晏安说动了,她沉了沉气,说让她好好想一想。晏安在闭眼入睡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等明天一走,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人声鼎沸!晏安被一阵剧烈的狗吠吓醒。她从床上起身打窗外看去,天色还是浓重的黑,有很多手电凝聚的光束胡乱打在她家玻璃上。
干奶披起衣服,问她:“外面怎么这么多人?这是怎么了?”
犹如死神降临的不适感笼罩了晏安全身,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要出事了。一看时间,接近早上五点。
大门被哐哐砸响。干奶披着衣服去开门,还不等问一句什么事就被人推开。村长媳妇站在人群最前面,问:“晏安呢?”
晏安裹紧衣服出现在门口,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和冷静。她问:“有什么事吗?”
“你还敢说!”村长媳妇用电筒光束指她。晏安侧脸避开,听她问:“你今天是不是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去我家了?”
村长媳妇后面跟着浩浩然一大拨人,看着她的神情眼色皆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