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哭了。”仍然是冰冰冷冷的声音,吹经晏安耳朵里,竟然比外头大雨过后的温度还要冻人。
她从今天见晁朕第一面起就知道他在生气,她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特别害怕,他们之前把我关在黑屋子里,我真的特别害怕。”呜呜咽咽地哭出声,也没在乎眼泪鼻涕有没有蹭到人家身上。
“早说了来接你。”
“那你怎么早不来?”晏安毫不心虚地反打了一杷,而后就听到一声混入黑夜的浓郁叹息。
“回家吧。”
走出几步,见门口跪着一人,正是之前耀武扬威好生得意的村长媳妇。晏安听见晁朕问:“死了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又发出遗憾可惜的感叹。
村长媳妇啪啪啪就开始磕头,一口一个有眼无珠得罪了天上的娘娘,只把晏安说得头皮发麻。走出几步后,她问晁朕:“他要真死了,那我……”
“肖葵去看过,死不了。”
晏安放松心情地靠在他肩上,听他说:“蒋柏找人给你算了一卦,说你天煞孤星多灾多祸招惹是非又小人缠身。”
算得还真挺准。
“那蒋柏姐有没有帮我打听一下要怎么化解这种情况?”
“你自己不清楚吗?”
脑袋里叮当一声,晏安搂紧了他的脖子,小声道:“清楚的。”
走到院里的时候,周围都是出出进进的人。她见背着她的人突然顿了步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了院里那口孤零零的老井。
顿时,晏安心头就被一团乌云笼罩,周身气压低到几乎窒息的程度,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在咯咯作响。她问:“在看什么?”
“井。”
“井怎么了?”
晁朕没回答她,倒是叫住了身边经过的人,指了指那口老井说:“封了。”
晏安全是僵硬,觉得自己脑震荡的后遗症又出现了,顿时头晕目眩浑身不适。她咬着后槽牙问:“做什么封那口井?”
晁朕还是看着那口井,说出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
“第一眼看见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