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的课程开始,晏安的这位大忙人同桌又请了假。高中的数学课程到了愈发困难复杂的程度,晏安在课堂上听得老眼昏花,下了课也得经受着彭天天和晁朕的双重耳提面命。晏安心里愈发记起祝彧的好,只盼着他早日回来和她进行课堂学习外的无意义幼稚交流。
俞珂来找过她很多次,让她做人不要太绝。说俞顺康已经瞎了眼断了腿丢了工作,为什么还要波及到董馨也被开除。晏安深觉无辜,一再表明董馨失业和她无关。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妈被美容院开除后也不是没找过其他工作,起先人家都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过上一晚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他。爸那边也是,向残联申请了就业机会,人家一直让他等也从来没给过个准信。”俞珂说着便开始大庭广众地哭出来:“我们家现在已经搬了家,去了一个转身都能撞到人的地方,爸爸和哥哥都成残疾了,妈也找不到工作,我们还有一大笔高利贷没还,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晏安只觉得莫名其妙,说:“钱也不是我借的,也不是我让俞顺康俞岩残疾的,也不是我让你们搬家让董馨找不到工作的。怎么搞得现在这一出出都是我的错?”
“爸毕竟也是你亲爸,我和俞岩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你就这样自私绝情吗?”
晏安无语地笑,问:“我和你们家只是收养与被收养的关系,怎么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了?现在你们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应该是姚雪津一家,怎么,她不愿意帮助你们吗?”
俞珂咬着牙齿不说话,但晏安用头发猜也能猜出姚雪津家现在对他们的态度。上次她说完那番话之后,姚雪津父亲如果不傻,就应该去查那时候的酒店大堂监控录像,那也应该知道当时是董馨拿了她晏安的身份证去开房。那之后这明明白白的仙人跳操作出自谁手也就都明白了。现在可能就是顾忌着那些视频照片和唐池的威胁警告没有声张,但是搭理肯定是不愿意搭理俞岩一家了。
晏安诚恳地同她说:“我要是你就不会来找我说这些,因为现在你们过得越惨呀,我这心里就越开心。”
常雨霏请假很多天后再次回来了学校,回校的当天就来找晏安谈话。张口就是一副恶毒婆婆的样子问她:
“给你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晁朕?”说着就掏出了银行卡和支票,一副只要她晏安敢开她就敢拿的样子。
晏安掏出钱包,一张一张地往外抽卡,跟她说:“这是晁朕X行的卡,这是Y行的,这是P行的,这是……”晏安在她难看的颜色下坚持地把一张张卡的开户行报给她,然后问:“你猜我知不知道这些卡的密码?”
常雨霏始终还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没在她面前哭出来,不过之后倒是有段时间没再听说她在学校里的动静。而且,大概也是因为和她有罅隙的人都在那天KTV现场,都知道了她和晁朕的关系,自然也没无事找事地再来她面前找茬,晏安着实是过了一段开心惬意的日子。
祝彧依然请假的高二上学期第八周,在这个即将要进行期中检测的关键时刻,老郑在周一早上第二节课正上课的时候推开教室门领进来了一位新的转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