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晏安和晁朕一起搭车回去。夜风寒凉,没关严的窗户一直有冰冷的寒意搜刮进来。晏安往旁边看了一眼,说:“有点冷。”
晁朕闻言合上了窗户,但始终没转过脸来看她。晏安也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和思绪去整理语言,她觉得现在实在不是一个适合交流的机会。
晁朕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接过电话以后他跟她说:“annie让我明天去参加品牌方的活动。”
“你可以吗?”晏安担忧地问道。
晁朕还是偏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回到家,他只说一句先去休息就上了楼,晏安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牛奶端坐在沙发上,仔细思考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让她感到十分荒谬的事情。
晁朕不知道因为什么情况脑海里突然有了过去的回忆,但是那些回忆并不是他这生人现实经历过的,而是存储在晏安脑海里关于上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的她和晁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最后当然也以不好的结果收尾。更严重的是,上辈子她和晁朕,是以她欺骗他开始,以残酷真相暴露宣告结束。
如果晁朕想起来的有关她的回忆都是那些晏安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很瑟缩难受的内容的话,他又会以什么样的角度来审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自己。
晏安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走廊里除了壁灯外的外,仅有的光都来自晁朕卧室下沿漏出的一点点温暖。
晁朕终于把手上的铁茶漫画翻完。他合上书本关上灯睁眼看着漆黑的房间,想从昨晚那个梦开始,片段性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都让他感觉不舒服。他现在仍然无法把那些画面组织成稍微完整一点的故事,可当他面对晏安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想法,例如刚才的那个吻。
他碰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耳朵里反反复复听到的对不起是在跟谁说。他当时也试探地问了旁边的人,但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很让他觉得讶异。
她像是知道有这么回事但又极力否认,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包括之前那个叫陈舜的男同学,他初问的时候她确实也表现得很寻常,但当他提到那封情书,她给他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就像是在极力隐瞒着什么。
情书?
晁朕闭了闭眼,用力一些,甚至能想起其中的一些字词和剪短的句子。晏安说不是她写得,那是谁?
晁朕在这个困扰中入睡,第二天被annie的电话吵醒,让他起床准备出门工作。
之前属于他,现在属于晏安的卧室门紧紧关着,从他的角度看来是有些寂寥森冷的样子。
厨房是使用过的样子,保温箱里放着热好的牛奶,旁边贴着一张便利贴,说:“担心打扰到你。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出门,我需要到邻市去做我之前参加过的节目的收尾拍摄,预计一到两天会回来。”
落款就是晏安的名字。
拿着这张纸条,晁朕眼前迅速闪过一个画面,那张信纸上写得字,好像和现在手里这张很像。不对!晁朕闭了闭眼想,这就是属于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