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知道自己不能说出这番话。

无论说给谁听，这都是大逆不道之言，都是杀头的重罪。

赵谌看她神色惨然，心下倒有些不忍，轻轻抚摸她后脑勺的秀发，轻声说：“小野猫，无论我做什么，我对你的心都是真的。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唐稣一笑：“为我放弃争夺那个位置，你也愿意吗？”

赵谌怔了怔，缓缓说道：“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便放弃了又如何？这世上愿意为你不顾性命的人，不只是一个淳于越。只可惜，你的眼里始终看不到我的存在。既如此，我便要站在最高处，让你不得不看见我。”

唐稣没有说话。

赵谌自嘲的笑了笑：“你也不要生气了，反正这次我失败了，再次败给了淳于越。他不但成功带走了青阳玉幽，甚至还杀了我手下两个最厉害的高手。你说，这笔账，我该不该讨回呢？”

唐稣蓦地想起那个身姿不凡的黑衣男人，忙问：“你怎么知道是阿越杀了他们？”

“即便不是他，也是他的手下。”赵谌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唐稣摇摇头，不肯告诉他。

“小野猫，你的伤又是怎么弄的？”赵谌问道，“而且你的伤很奇怪……”

“怎么奇怪？”唐稣知道他医术不凡，也许能看出什么。

“嗯……”赵谌沉吟片刻，缓缓摇头，“我也不是很肯定，不过，包扎的很有技巧，而且看样子像是服用了什么极其有效的伤药。”

唐稣回味一下嘴里的味道，除了血腥味，倒闻不到别的什么。

如果她真的服用过伤药，会是谁给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