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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看一眼她充满稚气的眉眼,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唐唐,如果你想知道沈哲在哪里,问问侍书,他一定知道。”
“侍书……四皇子他不告诉你吗?”
唐稣问。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现在是赵侍和淳于越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层关系。
淳于越道:“为为了四皇子安全,我尽量不与他过多接触,免得落下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你们俩关系不同,满朝上下谁人不知。何必在意这个?若刻意疏远,才叫人怀疑呢。”唐稣不以为然。
“是,你说的也有理。”淳于越笑。
是纵容的,宠溺的笑。
唐稣把他一缕银发在指尖绕着,说道:“阿越,我帮你把头发染黑吧。不然到哪里别人都要盯着你看,都要问。”
“这样不好么?”淳于越垂眸看她。
说实在的,他这样一头银发,反倒更令他增添了贵气和神秀。
“好看,是很好看的。”唐稣低声说,“可是别人一问,我就想到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我心里就难受。”
“好,就染回去。”淳于越温顺的说道。
他在外人前有多清冷桀骜,在唐稣面前就有多温柔顺从。
唐稣拉着他坐上马车,道:“等我准备好了,就去府衙找你,帮你染头发。”
“你现在去哪儿?”
“去宫里。”唐稣声音冷下来,“皇上要保沈哲,我不能跟皇上对着干,但起码我可以让皇上心里赌一赌,还得查出是谁指使他。”
与淳于越分开后,她带着令牌进了宫。
进宫之前,她还让淳于越带口信去钱庄,让陈丹锦把钱庄关门歇业三天。
以钱庄现在的势头,歇业一天,都会损失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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