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没有说话,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唐稣等了片刻,没等到他说话,只好又说道:“殿下,我有件事想问您。”
“问。”
“上回沈哲那件事,一直有人说,是圣上为了给未来太子准备的帮手,专门用来制衡阿越的。后来您查的如何了?”
“皇上确实是准备立二皇子为储君。”
赵谌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色彩。
唐稣仔细观察他的神态,轻声说:“殿下,你要做什么?”
“祖宗的规矩向来是立嫡立长,赵玞既非嫡,也非长。父皇不顾群臣上谏,力排众议,一定要立赵玞,我心里自然是不服的。”赵谌淡淡的说道。
“我虽然对朝堂不太了解,但也听说过,几位皇子中,大皇子擅武,二皇子性情有些阴鸷,至于殿下……不仅身份尊贵,才能也在他们二人之上,本应是理所应当的太子人选。我实在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依我与皇上接触几次来看,他也不像是个昏君啊。”
唐稣与赵谌说起这些,也没什么忌讳。
她知道赵谌不在意。
赵谌说道:“原因倒也简单,只要稍作打听便可以知道。赵玞的生母,是父皇此生最心爱的女子,爱屋及乌,他自然也喜欢赵玞。至于我的母后……从来不曾得到过父皇欢宠。”
唐稣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问道:“我听说,皇后娘娘曾经害过几个嫔妃,真的假的?”
赵谌倒也不生气,道:“道听途说之语,就别信了。”
唐稣就不说了。
她确实没有证据,只听谣传,加上赵侍的事情,就有些先入为主,对于宫里那位雍容华贵的宋皇后,从来避之不及。
赵谌对立储之事,心存不甘,他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偏他又不说,唐稣就有些急。
她对谁当皇帝不感兴趣,但朝廷若是发生变动,必定会牵连到臣子们。
这个时候站队就是一件十分要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