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红酒。”淳于越替她倒了一杯。

唐稣笑着摇摇头，接过来抿了一口。

“唔，接下来到礼物了。”淳于越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只小小的黑色绒布盒子。

唐稣接过来打开，竟是一枚晶莹闪烁的钻戒。

她抬眸。

“我才知道，原来按照这里的习俗，求婚要用钻戒和玫瑰。”淳于越轻声说，“我什么都没给你，你就愿意嫁给我，现在补上，不知晚不晚？”

唐稣笑中带泪：“不晚，一点也不晚。”

她把手伸过去：“替我带上。”

淳于越认真把钻戒给她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端详片刻，笑：“如今你才是你。”

唐稣笑了。

淳于越见她脸蛋红红，心里也有些荡漾，悄声问：“如今你自己这身子，能怀孕吗？”

唐稣一愣，随即脸更红，抿唇笑。

淳于越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也眯眼笑了：“来，趁热吃。”

“我还没有回答你，你怎么不问了？”唐稣问。

“不管能不能，我都不在意。”淳于越笑道，“你当我以前与你说的话，是哄着你高兴吗？我是真心如此想。在这里，我看见许许多多丁克一族，以及网上写的，女子生产怀孕的痛苦，更加觉得女子不生孩子也无所谓。”

“你说得对，要自己想生才生，不能因为被逼迫着才生。自己的孩子，自己做主。”唐稣举起酒杯，“为知己干一杯。”

“干杯。”淳于越莞尔，与她轻轻一碰。

唐稣一口喝掉红酒，很是畅快。

淳于越毕竟不是现代人，孩子还是要有的。

唐稣欣慰的，是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