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沉默一会儿，低声说：“梨花，你说，会不会是……大小姐真的回来了？”

梨花颤了颤，把脸靠在枕头上，手指头揪着床单，低声说：“我自然希望是大小姐回来了。可是，大小姐已经去了，我和你亲眼看着大小姐下了葬的。”

巧娘不吭声，许久后，又说：“梨花，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自然相信，不然哪来的因果报应呢？”

梨花还是很迷信的。

巧娘小声说：“我从前听娘说过，有的人去了之后，舍不得离开，会投生到别人的身上呢。”

梨花低呼：“你是说……不会吧。”

“要不然，为何这姑娘跟咱们大小姐这么像？你瞧见没，连三小姐都对她这么亲近，往常，除了咱们，三小姐何曾对别人这么亲热过？别过是才见面的人，就是府里的老夫人，大少奶奶和长公主她们，也没这般的。”

巧娘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梨花想了想，“若果真如你这么说，大小姐为何不肯直说认了咱们？”

“你傻呀，这种事，有几个人会信？换做是你，肯轻易说出来吗？”

“我……大概是不敢的。”梨花小声说，“不过大小姐是咱们主子，如果果真是她，咱们欢喜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怕她。”

“梨花，你说，我们要不要试探试探？”

“怎么试探？”

“这样……”巧娘靠近她耳边，跟她嘀嘀咕咕的说话。

……

且说唐稣，抱着苗苗来到外面。

张氏拉着张宝鸳站在门口，一眼瞧见她，也是心下吃惊，迎过来，说道：“您就是唐姑娘吧？我是这府里的大少奶奶，带着宝鸳来见三小姐，给三小姐赔礼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