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认真的把玩着青玉牌。
陈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安珺,你坐下吧。”
陈安珺坐到唐稣对面,目光似有若无的在她脸上扫视着。
唐稣垂眸玩牌,只当不知道。
“安珺啊,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时日了,你也该振作了。”陈老夫人开口,“当初稣儿去了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伤心……”
“母亲就别提那个丫头了。”陈安珺冷冷打断老夫人,“唐稣那丫头,从没认过我,我也说了,只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她死了,是她命不好。我如今只伤心我的雪儿,她如何能与我的雪儿相比?”
唐稣垂着眼帘,捏着牌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白。
老夫人气的一顿茶杯:“什么叫你当没有她这个女儿?这骨肉血缘,是你不想认就可以不认的?稣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东西,她在的时候,你对她冷漠,她去了,你竟然连一滴泪也不为她掉,你不配当娘!”
陈安珺有些烦躁,语气也就不太好:“母亲,如今我正为雪儿的事不好受,您别训我了行吗?雪儿尸骨未寒,那害了她的人,还在逍遥快活,我心里不甘!”
老夫人见她如此冥顽不灵,语气也就冷了下来:“那你说,是谁害了雪儿?”
“除了唐蓝那个丫头,还能有谁?”陈安珺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当着唐稣的面也毫不避讳,“唐蓝害了雪儿,这件事我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那是皇后娘娘!”老夫人气的咳嗽起来,“你一口一句的直呼皇后名讳,你还有没有半点规矩?况且皇后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会害自己亲妹妹?”
唐稣忙起身,帮着老夫人顺着气,又端茶给她喝。
她冷漠的对陈安珺说:“你那宝贝女儿是别人害的,别什么事都朝皇后头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