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望北瞧着走来的寒云和贺山,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的修为境界虽然比贺山要高深一个层次,但是他不得不忌惮云昆宗的声威,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地方并不是他原本所认为的可以悄然杀人而不被发现。
“贺老,想不到你也有雅兴来到此处!”他没话找话的打了声招呼。
贺山一笑,道:“我粗人一个,哪会有什么雅兴,只是不放心我这小兄弟的安危而已!”
彭望北原本就觉得张小狂和云昆宗的关系不一般,却想不到贺山竟会称其为小兄弟,他们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他也有些疑惑了,难道这张小狂其实是云昆宗的人?
他从来都不相信张小狂所说的什么少咸仙门,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门宗。
少咸仙门已经消声遗迹千年之久,一些后起门宗,的确是没有机会听说。
彭望北又道:“贺老,这张小狂曾将我外孙的仙途断送,我对他实在是恨之入骨,但既然他是你云昆宗的人,我也只好吞下这口恶气,从此不再与他计较了!”
他这样说,显然是给足了云昆宗面子,以借此来化解当前的境况,他可不想得罪云昆宗这样一个声威和实力并重的大派。
贺山呵呵而笑,似乎对彭望北说这样的话感到很满意,可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回应,便听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云昆宗果然是霸道呀!断送了人家的仙途,如此深仇大恨,竟也会这般轻率的被谅解,真是让人可叹呀!”
这个声音,音色虽然动听,但是语气中却明显有挑唆的意味。
所有人都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绿色贴身罗裙的少女和一位深灰色袍服的老人正缓步走来,女子脸上带着嬉笑,老人长脸小眼,竟然是太清宗四大长老之一的高济。
彭望北一见到高济和绿裙少女走来,立刻拉了一下彭雨的裙角,然后两个人便躬身拱手施礼道:“见过高长老!”
彭望北对这两个人的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与对贺山不同,显然是在和这两个人套近乎,太清宗和云昆宗的实力不相上下,在仙道五宗之中,究竟谁排第一,谁排第二,一直都有争议。
可他们偏偏只对高级表现出敬重之意,对贺山却没有。
这令贺山的脸色有些不悦,高济却露出了呵呵的笑容,说道:“彭庄主,一向可好?”
彭望北叹息一声,道:“一言难尽呀!”
高济依旧面带笑意,瞥了一眼旁边的贺山,说道:“是不是被一些自恃颇高的人欺负了,有些人总是喜欢仗着门宗的势力,去欺压一下别人,对这种小人之举,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更无需和他们计较!”
贺山当即气愤起来,正想要发作,却被张小狂拉住。
记得在高济刚刚进入雾隐阁厅堂之际,贺山说过此人的修为境界已经达到了初窥六合凝汇之境,而贺山却只有五气朝元贯通之境巅峰状态,两个人差着一个层次。
张小狂绝不希望贺山为了自己而冒险和这样一位强者产生冲突。
彭望北和彭雨父女俩人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得意,但毕竟是在人前,得意之色转瞬即隐。彭望北道:“高长老,实不相瞒,我的外孙不幸被这狂妄之徒给断送了仙途,我心中着实难过呀!”
闻听此言,高济和绿裙少女都将目光投向了张小狂。绿衣少女上前一步,瞧着张小狂,阴阳怪气地说道:“白衣飘飘,文质彬彬,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斯文雅士,想不到却原来只是一个衣冠禽兽呀!”
这个少女的嘴,绝对和郑玲的嘴有一拼,但她却更加不讲理,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便随口叱责。
郑玲和熊铁当即就听不下去了,二人气势汹汹的正要上前理论,张小狂却拦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