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雪山派的人要快些,他们从断魂谷中走来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现在看看天『色』还是中午时分,早的很呢。
总得找一点事情做作才好,这个时候,香炉的肚子饿的骨碌骨碌的叫唤。
陈生翻身跳下马背,解开马背上托着的巨大行囊,掏出牛皮制作的水壶,还有酱香饼跟熟牛肉,递给眼馋极了的香炉,微笑着说道,
“怎么样,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是你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快吃吧。”
吃着软绵绵的酱香饼与香喷喷的熟牛肉,香炉笑着说:“怎么样,这样的生活过着是不是很好,我们从北京一路到了中原,就是吃这样的饭,只是那时候采购食物的事情都是侯叔叔一个人去张罗的。”
“侯叔叔知道我最喜欢吃酱香饼,还特意到很远的地方给我买回来,那一次差点被敌人抓到……“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父亲与侯叔叔,”我爹爹他们在哪里会不会危险?万古楼这个混账能不能找到那里去,我真的好担心他们。”
仰起头喝了一口水的陈生,擦了擦嘴角,坐在枯草旁边的一块青石上,望着断魂谷的最深处,说道:“不用为他们担心,侯叔叔与香伯伯那样机警的人是不会被坏人找打的,咱们干了这一票就赶快回去找他们,你说好不好?”
“这么说,你要跟我回到仙人谷?”香炉停止了正在吃的酱香饼,脸上有了一丝喜悦的神『色』,抬头望着陈生,但这样的一句话问出口后又觉得有些懊悔,不知道对方会怎样回答。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不过不去仙人谷又能去哪里呢,外面的世界虽然很大,但没有一个家,到处都是捉拿咱们的锦衣卫和官府中人。“说道这里陈生真的悲从中来,觉得穿越到大明王朝怎么就成了朝廷的通缉犯。
香炉也坐了下来,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根枯草,玩弄着说道:“我还没有见到过你有这样难过的样子,能告诉我你小时候的故事吗,我说什么也不相信你是一个孤儿?”她微斜着脑袋,问着一直在喝水的陈生。
“其实,在我七岁记事的时候就生活在了阎罗帮,父亲母亲是谁我根本就不记得了……”
“那你真的就像这根稻草很可怜……所以就养成了你的这幅冷冰冰又很酷的『性』格是不是?”香炉笑着说。“我的『性』格酷吗,其实我真的很讨厌我的这种『性』格,见个人也不会笑脸盈盈。”陈生终于知道她很喜欢自己的『性』格,那就证明她对自己有意思。
“我很佩服你的就是,做什么事情都是那样顽强那样倔强,还有一股绝不服输的劲儿,不能受到任何人的欺负与压迫,我也是那样,小时候就没有人敢欺负我。”香炉微蹙着眉头,像是一个人在念念自语。
”他们杀了福利山庄的那么多人,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还有,宦官坏人仇人都要让他们死,都要把他们踩到脚下,要不然的话,咱们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无法生存。“陈生放下手中的水壶,轻描淡写的说。
“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能保持这样冷静,你难道有这样自信吗?”香炉已经吃完了酱香饼,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的香饼渣。“自信是鞭策自己进步的良『药』,没有自信的人还怎么活下去。”陈生像一个老师在传授给学生真理。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罪恶,这么多杀戮,这么多恩怨与仇恨呢……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人心太复杂,我们也没有办法,大概世世代代都是这样吧……”两人的一问一答显得更加巧妙。
陈生觉得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实在太过『操』蛋,好歹自己也是五百年后的人,通俗一点说就是“高科技人才”,既然是高科技人才就要改变社会,改变世界,只要杀了尚可行这个人就能接近皇帝,只有接近了皇帝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的计划很长远,先要杀掉尚可行这个拦在皇帝面前的障碍,看看朱厚照皇帝到底是一个傀儡还是真的遭到了胁迫,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香满天这个案子是冤案吗,还是明明知道,却不敢说出,那他是不是有他的苦衷……
……
……
望着天边的云朵,不知道这样的夙愿能不能实现……毕竟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到达人生的顶峰,他隐隐觉得自己能办到,并且一定能够能够办到……想到这里忽然听见北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
陈生与香炉迅速的站了起来,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知道有人来了,急忙将马匹藏到了荆棘丛中躲避。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走到两人的不远处停了下来,他们到底是谁,难道是自己的计划被敌人知道了,谷大卯派人回来支援。
怎么可能,支援怎么就两个人,陈生在心里面想着。只见外面的官道上是两匹千里马,那马好像走了很远的路,鼻孔喷出那种白『色』的烟气,而马身上已经通身湿透……马上分别坐着两个黑衣人,他们都戴着口罩,背上斜挎着长长的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