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站在黎鹰的面前,他们看着漫天的大雪,还有这苍茫而荒凉的高原,以及不断倒下的程家堡武者,此刻程家堡的人已经被昆仑派的人攻打回来,他们不敢再上前一步,因为毕竟对方是很大的帮派,纵然他们的掌门人死掉了,依然具有较高的战斗能力。
他们压根就不是对手,再说当他们看到程堡主死后心中都是『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程羽倩保住老堡主的尸体回到城堡中的时候,他们就跟在后面一拥而入,然后关上了大门。
高原上寒风刮过,吹着城堡外墙上的稻草猎猎作响,还有那斑驳的墙面上即将脱落的黄土坯,都在宣告着一代老堡主的凋零,只是里面没有哭泣,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声音,根本就不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显然,可能是程羽倩的母亲遭到了如此多的打击,看清楚了世间和江湖上的种种恩怨,再也不想沾染如此多的红尘气息了,他们宁愿就这样的关上大门,和外面纷纷扰扰,打打杀杀的世界从此隔绝。
谁也不能料想到一个女人在经受了丧子之痛后又来了丧夫之痛,这样一来在她心中的所有理想和希望全部破碎了。尽管在她的内心还对陈生和香炉抱有很大的感恩之情,但是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想『插』手了。
这似乎就是一个生长在黄土高原上经历过种种磨难之后一个女人的心声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的喜欢陈生,虽然知道她日日夜夜都在期待着能和这样的男子见面,不管怎么说她作为母亲,程羽倩从小就是跟着自己长大的,包括她的一举一动,任何的心事都不能逃脱她的眼睛。
座椅她清楚的知道女儿在不断的剪着窗花是为了什么,天天看着窗外的黄土和黄沙在痴痴发呆是为了什么,一定有她的心事,一定有她思念的人,这个人就是曾经在他们保住居住过的那个小子。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曾经她苦口婆心的奉劝自己的女儿去忘掉他,因为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她还清楚的知道忘掉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这些天里,她根本就没有再去看自己的女儿,任由她自由成长吧,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她的爹爹死掉了,她终于清醒了,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要坚强起来,以后的程家堡就要靠她来支撑了,所以她才能排除一切内心的杂念,昂首挺胸的回到程家堡,这似乎是她思想意识成熟的标致。
无情的寒风还在吞噬着整个高原,无情的大雪还在吞噬着整个大地,飞天教的人所布成的阵营根本就没有一点损伤,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任凭昆仑派和太岁书院的人上来厮杀,对他们竟然没有一点的害处。
黎鹰看着身前的戴着斗笠,穿着青『色』衣裳的少年,意味悠长的说,“莫邪剑真的不在你的手中?”陈生并没有被他的这句话感到震惊,毕竟他现在知道莫邪剑和他们飞天教的关系了,那可是他徒弟的至宝,尽管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冷难逢冷大侠的武技为什么会突飞猛涨的那样厉害,一下子成为了天下第一,一下子就创出了一套剑谱。
但是他坚定的认为事情根本就不会那样简单,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简简单单的成功,一个人也不会平平凡凡的成功,在他的供供背后肯定十有很大的付出,肯定经历了承认无法经受的苦难和磨难,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陈生坚定的认为,一些人只能只能看到别人取得成功之后的辉煌和荣耀,从而产生嫉妒和羡慕的心理,这是多么的无耻和可笑,而看不到别人在获得成功之前的千千万万次努力和艰辛付出。
对于冷难逢冷大些能够一跃成为世间最大的强者,肯定付出了任何人都没有经历过的磨难和痛苦。所以才说并没有对他的成功和传说嫉妒或者羡慕,而是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能够成为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依然有自己传说的人。
这样的人肯定能受到大家的敬仰和尊重,这样的人肯定具有常人没有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所以才说便想要达到这样的境界,便是人生的误伤追求。想到这里,他才注意到黎前辈的问话。
想都没有想的陈生,因为他没有必要去想,面对黎鹰前辈的问话,他还会隐瞒什么呢,所以非常干脆利索的说,“莫邪剑确实在我的手中,但是现在不在我的手中!”这样看似矛盾,其实并不矛盾的话让黎鹰听起来根本就『摸』不着挠头,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
而是静静的看着他,喃喃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在你的手中就好。“陈生并不明白他的画是什么意思,感受着冬天寒冷的气息,和高原上的烈风,问道,”前辈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只要这样的东西在你的手中我就放心,在任何人的手中我都不放心,你的脾气和小冷子真的很像!“黎前辈赞扬的说。陈生知道他说的小冷子就是冷大侠了,于是接着说道,”当初他为什么要离开飞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