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中是残酷的,没有什么比它更加的惨灭人性,况且沙漠上长长会起风沙,这样的风沙能将所有的东西覆盖住,所有的生物,植物都在在很短的时间内消灭不见,所以沙漠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可怕的。
尚可行并不想死,他还想要好好的活着,所以他不想要深入沙漠来寻找对方,就这样他们的军营驻扎在沙漠和边界上。就在下雪的时候尚可行长长会一个人披着棉袍站立在高高的山岗上,鸟瞰着无边无际的沙漠。
遥望着北方,他不知道陈生和香炉,还有那个黑衣人去了什么地方,更加的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他的内心总是有一种预感的,那就是这个小子和那个丫头迟早是会回来的。
以前他的脾气是暴躁的,是想着怎眼个复仇,怎样杀掉陈生的,可是现在他渐渐的放慢了心境,这是他更加成熟的标志,现在他想着所有的事情,一切的事情都是应该从权的,都是应该随着缘分走的,任何事情都是具有定数,都是注定的,所以他表现的很平静。
在他的内心最深处只有一种信念,那就是自己会成功,自己会杀掉陈生和香炉,或者是自己有朝一日肯定能够得到莫邪剑,得到这样的宝剑是他终生的梦想,更是他终身的追求。
现在他没有操之过急,或者说是显的成熟稳重,还是有另一个原因的,那就是因为汪相思没有杀他,并且还选择的了原谅他,这让他有了一种死后重新的心态和意愿,现在他还是真的不想死了,觉得活着就是一种美好,活着就是一种奢侈。
看着皑皑白雪,覆盖着无边无际的沙漠,渐渐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头发上,他的头发也是银色的,他是少白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一夜之间他就全部白头了,不知道实在怎样的时刻,大概是在追杀陈生的时候,他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
因为压力,他清楚的知道这点,那就是因为压力,自从他得到陈生节奏莫邪剑的时候,当他得知此事在劫得莫邪剑前杀了很多大佬的时候,当他派人出去没有拦着陈生,并且很多人,很多势力都全军覆没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恐慌的,他的内心是忧愁的,应该是在这个时候让他在一夜之间白发了。
他感觉到焦急,毕竟有着东厂的催促,有着汪相思的不断来信,让他快一点的杀掉这些人,可是他没有做到,这是他最失败的一次,他没有想到能够在北京,能够皇宫之中混得开的人竟然就这样的栽倒了一个小子的手中。
并且这样的小子是籍籍无名的,是没有一点社会地位与社会背景的人,这样的简直就是蚂蚁,简直就是大粪一坨,可是就这样的人,就是这样他看不起的人在忽然之间变得非常强大无比。
这让他产生了恐惧,无比的恐惧,所以他觉得对方是多么的牛逼,可是想要战胜牛逼的人来证明自己更加的牛逼就是尚可行。有着这样的梦想,他一定要实现,不管怎么说他的内心都是强大的,也是脆弱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复杂。
那是因为自从武林盟主万古楼死后,他的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做了多么大的挣扎,更加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经过了多大的煎熬,那一段时间他是痛苦的,也是沉默的,没有做任何的表态,更加的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他要报仇,要不然真的对不起自己失去下肢的代价。现在尽管他还是东厂的二把手,还是在东厂坐着高位,可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很多人已经早已心中没有他了,尤其是朱颜改这个小子,竟然想要骑到自己的头上来。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在东厂就是一哥,没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剥夺他这样的位置,当初他在东厂的时候,尽管是和朱颜改还有阙莫笑他们三人并成为三剑客,但是其他的两个人见了他都是要低头哈腰的巴结他,就像是要把他高高拱起来的神明。
可是现在是绝对不行的,现在的朱颜改就是看到了自己成了残废,就是看到自己背叛了汪相思而修炼了莫邪剑法,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目中无人,才会如此的飞扬跋扈。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既然是汪大人原谅了他,既然是汪大人让他重新回到东厂,对昔日的往事既往不咎,那就说明一点,他还是可以回到昔日辉煌的巅峰时期的状态,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是一阵狂喜。
他清楚的知道失去的东西能够重新回来时多么的重要,所以他还要紧紧的抓住不放,这关系这他一辈子的命运,只要杀了陈生,只要杀了香炉,他就可以回到汪相思的身边,回到东厂里面重新做起自己的副督公,这是他的想法,他觉得有可能,因为现在的他真的相信自己的势力。
没有人能够和他争,就算是朱颜改和阙莫笑,凭借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能和自己比,现在的汪相思没有杀他,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可以以后能不杀他吗,当然能,只有自己有足够的手段,有足够的手腕,能够在汪相思的面前出谋划策的话,他是真的不舍得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