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他所认识的人里，除了阿婆一家，只有眼前的三人是真心为他好，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等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几人开始接着看剩下的照片。

其中十五张都是张起灵自己的照片，不过照片里的他看着比现在还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沧桑，仿佛一位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漠视着世间的一切。

另外四张，一张是阿婆的单人照，另外一张是合照，应该是阿婆一家的合照，加上阿婆一共有四个人。

都是很淳朴的苗家人。

可剩下的两张就好玩了，一张是大合照，最后一张是陈文锦和一位苗家少年郎的合照。

吴邪拿起那张多人合照，紧锁眉头思索着。

照片上人头攒动一共十二个人，都穿着老式军装，面容严肃的正视前方。

而且就这样隔着照片看里面的人，吴邪尽然从他们冰冷的双目中感受到一丝杀气。

顿时心中了然，有这种气势的无外乎两种，一种是亡命之徒，就像老牛这种，一种就是职业军人。

显然，照片里的人就是第二种，职业军人。

加上之前对‘它’的一些猜测，这些人要不是张大佛爷的人，要不就是……（不敢写）

“小哥，这张照片你还有印象吗？”吴邪指着这张照片朝张起灵轻声询问。

张起灵沉思一会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他们好像都是‘张起灵’！”

闻言苏莽和吴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张起灵计划！”

张起灵咬着牙再度低头回忆，还是摇摇头：“我不敢确定！”

“没事，等抓到塌肩膀，我们拿着这张照片和他友善的好好聊聊不就行了！”苏莽一挥手表示这都不算事。

都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就剩下最后求证了，而刚好这里又有一位当年计划的亲身参与者，这就很简单了。

找到他，抓到他，逼问他，弄死他。一共四个步骤，简单明了。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张相片了，也就是陈文锦那张。

苏莽看着这张照片，拿在手里上下摇动，挑着眉揶揄的看着吴邪调侃道：

“吴邪，你这三婶也是够牛逼的啊，那都有她！”

吴邪也是啧啧称奇，感叹道：“这文锦阿姨确实厉害，跟我三叔都有一拼！

从这次的巴乃考察队，到之后的西沙沉船墓，她还去过云顶天宫，相隔几十年后我们又在塔木陀西王母宫见到她。

她最厉害的是不仅识破了‘它’的迷局，更是设局反击，最后还成功了。

不得不说，这文锦阿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

当然，比起我老妈还是差点！”

“老妈？”苏莽脑袋上飘起好大几个问号，机械的转头看着他：“你还有老妈？”

吴邪表情瞬间一垮，心中一阵mmp，谢谢，又被嘲讽到。

随即瞪着眼一把扑倒苏莽，不顾肩上的疼痛使劲锤他：“我当然有妈，不仅有，而且很漂亮！”